《局外人》中莫尔索因为自己的性格而被处决了,那么莫尔索是个怎样的人呢?来看看应该怎么理解莫尔索。
淮南子《中国远古神话传说作品·淮南子》小说主要内
中国远古神话传说·中国远古神话传说作品·淮南子 《淮南子》,亦称《淮南鸿烈》。由西汉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集
2023-09-04
《局外人》中莫尔索因为自己的性格而被处决了,那么莫尔索是个怎样的人呢?来看看应该怎么理解莫尔索。
《局外人》中莫尔索是个怎样的人?
一、为什么是局外人(L'Étranger)?
恋爱的时候,恋人之间经常会互相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是个疑问句吗?其实不是,对方不是真的在发问。这好像一个语言游戏,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也不能证明什么,然而参与者乐此不疲。
而默而索是一个拒绝参加这个游戏的人。
默而索的女友玛丽想知道他是否爱她, 他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我大概是不爱”。玛丽问他愿不愿意跟她结婚, 他说“怎么样都行” , “如果她想, 我们可以结婚” 。在他看来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爱” 并不能说明什么, 甚至“毫无意义”。
同样,当预审官指责“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没哭” 时, 律师问他是否可以说那一天他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他断然说: “不能,因为这是假话” 。
默而索真的不爱妈妈吗?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看起来好像很冷漠,妈妈哪天去世不太清楚,对妈妈的年龄也很茫然。然而在监狱里,预审官问他爱不爱妈妈,他说: “爱,像大家一样” 。他还告诉律师“毫无疑问, 我很爱妈妈” ,“我能够肯定地说的,就是我更希望妈妈不死” ,临刑前还有这样一大段话:“很久以来,我第一次想起妈妈。我似乎理解了她为什么要在晚年找一个未婚夫?为什么又玩起了重新开始的游戏。那边,那边也一样,在一个生命凄然去世的养老院的周围,夜晚就像一个个令人感伤的间隙。如此接近死亡,妈妈一定感受到了解脱,因而准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再哭她。”
他跟我们每个人一样爱,只是他拒绝参加那个无聊的语言游戏,他的存在体现了一种与游戏规则的对抗。
真实的默而索,他不愿意这样去简化他的感情,乃至生活。
二、为什么默而索被判死刑?
默而索杀了人,然而法庭却一直在讨论“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法庭把他的“坏”认定成了他的本质,甚至论证成了确凿的杀人罪证。 加缪在谈到《局外人》 时说“在我们的社会里,一个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 他就会有被判死刑的危险”
三、反英雄式的英雄
默而索是个英雄。过去的作家塑造一个有英雄行为的英雄,而默而索恰恰是通过不作为、通过真实来展示自己的反抗。他丝毫不掩饰真实感受,不害怕社会的放逐,也不害怕死亡的威胁。
他的“无所谓” 嘲弄了社会规则,正如西西弗斯嘲弄诸神, 他面对死亡正如西西弗斯面对诸神的惩罚。
默而索死于他的“真实” ,加缪称他为“一个无任何英雄行为而自愿为真理而死的人” 。
怎么理解《局外人》中莫尔索?
加缪曾说:「在我们的世界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
默尔索是个局外人,因为他从不愿伪装自己,不肯轻易屈服于社会的意见。在外人看来,他冷淡,孤僻,漠然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他的生活浑浑噩噩而毫无新意,他不在意母亲的离世,不在乎情人的爱意,甚至到了法庭上,面对自己即将结束的生命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加缪在西西弗神话里探讨了关于荒诞的主题,他写神话中赫赫有名的西西弗,在永恒的荒诞的重复中获得幸福。在他看来,荒谬的既不是人本身,也不是客观世界,而存在于两者的关系之间。
实际上,在我看来,默尔索从来不是冷漠的。作为人,他足够温情。小说开头的「妈妈」、初见大海的震撼、以及结尾面对星空的释然。在这里,请允许我将这段堪称经典的描写放上来:
「那边,那边也一样,在一个生命凄然而逝的养老院的周围,夜晚就像是一个令人伤感的间隙。如此接近死亡,妈妈一定感受到了解脱,因而准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哭她。而我,我现在也感到自己准备好把一切再过一遍。好像刚才这场怒火清除了我心里的痛苦,掏空了我的七情六欲一样,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
他永远正直,永远诚实,永远拒绝任何矫饰。他拒绝人类社会对人的所谓「正常」的全部要求——这才是他唯一被杀死的理由。社会畏惧默尔索这样的,以绝对反叛姿势漠然看待他们的人,因为这样一来,其余所有人都将失去自己生存的意义。
但恰恰是这份漠然,构成了默尔索这个人的全部内核。对于社会来说,他是个局外人,因为他从不遵从社会规则,他不愿伪装出眼泪,假装对情人的爱意,更不愿在法庭上忏悔。他自始至终从未进入社会的泥淖中,只是清醒地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他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荒诞人,无视了所有的命运和荒诞,执着地向着未来行进。
加缪在西西弗神话里写,他真正感兴趣的是眼看着巨石再次滚下山坡的西西弗,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处罚。西西弗是清醒的,坦然的,准备面临无数次成功后的无数次失败,他不以胜喜,不以物忧,只是每一次失败在他心里都激起了轻蔑,而轻蔑成了他最大的武器。
正是在这种轻蔑中,西西弗获得了幸福。因为胜利的喜悦与失败的痛苦本是一样东西,使它们分裂的是盲目的希望,使它们化合为幸福的则是清醒的洞察力。
默尔索正是有着这样的洞察力的人。他过早地察觉到了社会的荒诞,并且就此拒绝与之同流合污。他太过清醒,太过老练,他淡漠却不冷漠,永远热爱生活。对于自然,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崇敬和尊重。「他绝非麻木,他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
实际上,我个人以为,局外人并不是一出悲剧。诚然,默尔索死于社会假借正义之名的处刑,但他始终是幸福的,因为对于他来说,社会的不公,人生的结束并不算值得悲伤的事。他的洞察力使他永远保持轻蔑,使他真正胜利,真正获得幸福。
失去了希望并不意味着绝望,清醒也不意味着顺从。人生是怎么样,世界是怎么样,都不是真正重要的。重要的只是人对于世界的联系,伟大的只有人。
可以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默尔索都是幸福的。他了解了生活,热爱着生活,并且始终以充满激情的态度去对待着生活。他知道自己的道路,清楚自己的结局,义无反顾地履行自己的意志。只有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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