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据《古今乐录》上说,《桃叶歌》原为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献之所作。桃叶本是他爱妾之名,由于宠幸至深而作歌取悦于她。后人喜爱 《桃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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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9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据《古今乐录》上说,《桃叶歌》原为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献之所作。桃叶本是他爱妾之名,由于宠幸至深而作歌取悦于她。后人喜爱 《桃叶歌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据《古今乐录》上说,《桃叶歌》原为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献之所作。“桃叶”本是他爱妾之名,由于宠幸至深而作歌取悦于她。后人喜爱 《桃叶歌》词曲秀畅,便步韵增制流布于世。
《桃叶映红花》是一曲南朝情歌,它以其清婉柔媚的丽韵,透现了古代江南吴地人民的情感生活。“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首句特写之笔,乍看起来,如同名家笔下的水墨丹青图,十分新巧夺目。你看,那嫩绿滴翠的初绽桃叶,在艳红似霞的桃花映衬下,不是显得更妩媚娇柔吗? 即使没有“春风”的妆扮,也还是那么婀娜轻盈,摇曳多姿,露出一种生命的灵气。说到这里,人们不禁会问道,为什么歌中赞美的主体竟是“桃叶”而不是“桃花”呢?这正是此首民歌的不俗之处。大凡咏花道情诗作,都是以叶衬花之笔,而 《桃叶映红花》却一改 “旧家风味”,用红花衬托翠叶,颇具岑参用“千树万树梨花开”喻雪妙趣。然而歌中的内意并非仅是如此,乃将 “桃叶”喻指平凡素雅之美。歌意从桃叶 “色”的彩绘,转渡 “姿”的展丽,一句“婀娜”诚使桃叶又具人格化,于外在物态的烘托之中,嵌入内在的神采流韵。这一形象似桃叶,似女郎,即桃叶,即女郎,从而达到人与物共,少女的美和桃叶的美叠印合一的审美境界。
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曾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此言说得中肯。在古典诗歌中,几乎见不到无情语的景语,而多见情感对景象的投射。民歌也是如此。这首民歌的末句,“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便是情感的契入。“春花”就是桃花。“桃花浪起五湖春”,她历来被人们视为春天的使者,看成是春情的征物。不管是古代崔护赋 “人面桃花相映红”,还是现代黎锦晖作《桃花江上美人窝》,“桃花”亦代表艳情。然而红艳多情的桃花也并非总是具有情感的张力,妖娆的 “春花”却不曾为 “郎”所动,反倒惟独采撷“我”素雅若兰的 “桃叶”。其心可鉴,其情可恤。仿佛 《红楼梦》中贾宝玉对林黛玉引用“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句禅语一样,迹明情感的贞义。如何不使 “桃叶”感激、感怀、感慨呢?
这首民歌中,“桃叶”不是简单地作为比兴运用,而是具有着双关的隐义。这也是南朝民歌的显著特色。歌中明写自然 “桃叶”的风采,却暗喻“桃叶”女郎的姿容。“采我”即 “睬”我,通过人格化过程,使叶人连情,成为短歌的底蕴。南朝民中歌展现靓女俏男的爱意者颇多。此歌却以平凡素雅的“桃叶”不让艳花而独领风骚,揭示了社会底层平凡者对真挚爱情生活的自信力,不能不说它新隽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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