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令】将衫儿拆下,就着这血糊刷。哎,儿也!可不道世上则有莲子花,我如今别无什么弟兄并房下,倘或间俺命掩黄沙,则将这衫儿半壁匣盖上搭,哎,儿也!便当的你哭啼啼拽布拖麻。 【络丝娘】
清代长篇章回体小说
长篇章回体小说是清代创作最繁荣、取得成就最高的小说类型,名篇佳作层出不穷。其中,《儒林外史》的问世,标志着中国小说史上开始
2024-09-29
【调笑令】将衫儿拆下,就着这血糊刷。哎,儿也!可不道世上则有莲子花,我如今别无什么弟兄并房下,倘或间俺命掩黄沙,则将这衫儿半壁匣盖上搭,哎,儿也!便当的你哭啼啼拽布拖麻。 【络丝娘】
【调笑令】将衫儿拆下,就着这血糊刷。哎,儿也!可不道世上则有莲子花,我如今别无什么弟兄并房下,倘或间俺命掩黄沙,则将这衫儿半壁匣盖上搭,哎,儿也!便当的你哭啼啼拽布拖麻。
【络丝娘】好家私水底纳瓜,亲子父在拳中的这掿沙。寺门前金刚相厮打,哎,婆婆也,我便是佛啰也理会不下。
故事是说开封金狮子巷张员外,有子名孝友。员外在雪天里收留了乞丐陈虎,又周济了充军囚犯赵兴孙。其媳李玉娥怀孕十八月未生,陈虎对玉娥早有歹心,乘此机会骗孝友携妻同去东岳庙占卜。临上船时,张员外将孝友汗衫撕成两半,各执一半为凭。陈虎在途中将孝友推入黄河,虏走玉娥,他乡安身。张家因一场大火,家产化为灰烬,老两口沦为乞丐。十八年后,孝友之子陈豹 (已跟陈虎姓),上京谋取功名,玉娥将半幅汗衫交给他,命他寻找张员外夫妇。豹考取武状元,按地址寻找张员外,因张家已烧光,未能如愿。豹在相国寺舍斋,巧遇前来乞讨的张员外夫妇,汗衫相合,祖孙相认。豹约两老先回陈家,两老在途中遇见曾救济过的赵兴孙,兴孙赠以银两。张员外用此银做佛事,超度孝友。其实孝友并未死,却在金沙院为僧。恰巧玉娥也到金沙院做佛事,父子夫妇相认。豹与赵兴孙一起擒住陈虎,同去金沙院。善恶有报,张家全家大团圆,陈虎得到应有的下场。
本剧反映市井百姓的思想情感和道德观念,宣扬善恶有报的思想,虽然故事巧合之处甚多,但是写得质朴而富有人情味。此选第二折,孝友领妻子去东岳庙,张员外原不同意,临上船时,咬了儿子一口,又将一件汗衫拆成两半,各执其半。这里的两支曲就是张员外惜别时所唱。【调笑令】 第一、二句述拆汗衫、咬孝友手事。拆汗衫是留个念想,咬儿子是让他记住父母。“莲子花”,谐音双关,其意为 “怜子”,以此表达对儿子的眷恋之情。张员外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徐州东岳庙离开封并不很远,何至于如此依依不舍呢?他甚至说自己没有弟兄和 “房下” (指妻妾,此指妾),如果不幸身亡,就用半件汗衫盖在身上,权当是儿子 “哭哭啼啼拽布拖麻”。其实,在送别时本不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但因为张员外一直不想让儿、媳远行,心中不快,有众多顾忌,才情不自禁。没有想到此一别果真两下里都遭不测。
儿子执意去东岳庙,张员外心中沮丧,因此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难免感慨万千。【络丝娘】 整曲都写他无可奈何的空虚感。“好家私水底纳瓜,亲父子在拳中的这掿沙” 就形容他的这种心情: 财产像水底瓜,中看而已,亲父子俩的关系就像手里捏着一把沙,团不到一起,早晚会散了。如果张员外只是感受离别的悲痛和不安,那是人之常情; 而他却是由此而引发出人生无常的消极悲观,那么,说明他的悲怆确实又比常人更深一层。“寺门前” 以下两句,用金刚打架这种反常的情态,比喻儿子执意要走,那么,他就是佛爷,也没有办法处理。这个比喻一针见血,很生动,很说明问题,作者用的自然是民间语言,而民间的这种生动的比喻,往往经众口千锤百炼,很有生命力。
这两曲写离别,字数不多,却把张员外的悲痛表达得淋漓尽致,不仅如此,而且还阐述了某些人生哲理,给人以启示。这也是作者为张家的悲剧作铺垫,营造悲剧气氛。明徐渭曾说过: “语入要紧处,不可着一毫脂粉,越俗越家常,越警醒。”这句话正是此剧的写照。张国宾是个社会地位不高的剧作家,而且还是个以演艺为生的人,他熟悉普通百姓的口头语言,并且能不着痕迹地加以提炼。在这里,他用双关语以及市井百姓常用的生动比喻来写张员外的离别痛苦,不但符合人物的身份,而且情感深沉,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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