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曼《布登勃洛克一家》主要内容和写作背景介绍

【导语】:

《布登勃洛克一家》描写的是吕贝克望族布登勃洛克家族四代人从1835年到1877年间的兴衰史。小编给大家分享《布登勃洛克一家》主要内容和写作背景。

  《布登勃洛克一家》的主要内容

  《布登勃洛克一家》是德国作家托马斯·曼(1875—1955)早期写的一部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01年。

  该小说描写的是吕贝克望族布登勃洛克家族四代人从1835年到1877年间的兴衰史。通过布登勃洛克家族在垄断资产阶级家族的排挤、打击下逐渐衰落的历史描写,详细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旧的刻意盘剥和新的掠夺兼并方式的激烈竞争和历史成败,成为德国19世纪后半期社会发展的艺术缩影。但因作者受叔本华、尼采哲学思想的影响,小说对帝国主义势力持无能为力的消极态度,对自由资产阶级抱无可奈何的哀惋情绪。

  小说故事发生在1835年以后的四十年间。大商人布登勃洛克是德国卢卑克城的名门望族,代表旧式资产阶级的城市贵族。小说写这个家族四代人的生活。老布登勃洛克生活在发家创业的黄金时代,他从一个没落的富翁那里买来一座大房子,亲友们庆祝他们迁入新居。但是到了下一代手里便有了困难,只得勉强把公司遗留给儿子。第三代托马斯做了公司主人后,和哈根斯特罗姆家在社会地位和经济势力方面展开激烈的竞争。在议员竞选中,托马斯虽暂时取得胜利,但只是回光返照。祖父买下的大房子丢掉了。

  初期的“诚实”的资产阶级被垄断的资产阶级打败了。托马斯的儿子汉诺是布登勃洛克家最后一代人,这个孩子敏感、病弱、胆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终于被吞没。小说以汉诺的夭亡告终。

  写作背景

  作者创作这部关于资产阶级家庭衰亡的“史诗”,是有其深厚的生活基础的。托马斯·曼的祖辈都是殷实的商贾,他父亲是粮食公司的最后一代股东,兼职参议。作者写这部作品的时候,充分利用了家里的旧卷宗、书信和家庭传说,小说中许多人物是以他家的亲友为模特儿的。他还将吕贝克故居的许多具体情景写进小说里去。小说发表后,这所故居便被人们称作“布登勃洛克之家”了。

  1897年,作者从被动的生活中解脱出来,成为了一位自由作家,开始着手创作长篇小说《布登勃洛克一家》。1901年,这部历时四年的小说终于问世。

  作品赏析

  《布登勃洛克一家》的副标题已经点出了它的主要内容:“一个家庭的没落”。这个家庭便是德国北部商业城市吕贝克的名门望族——布登勃洛克。故事发生在19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这40年间,这个资产阶级家庭经历了4代,由开始的繁荣走向了没落,正好反映了德国从“自由竞争”资本主义走向垄断资本主义这个历史过程。

  托马斯·曼当时并没有认识到这个家族的没落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没有用许多篇幅去描写商界的斗争,但是,他能透过家庭生活的描写,揭露出这个社会的没落与腐朽。高特霍尔德·布登勃洛克要求平分房产,三个女儿相互嫉妒,安冬妮婚事计划的失算,浪荡子克利斯蒂安的挥霍,汉诺对家业的厌恶,以及蒂布修斯取走克拉拉名下的遗产,女佣人强夺参议夫人的遗物……这种种丑恶的没落迹象正是倾轧投机的商业风气和腐化堕落的社会道德在布登勃洛克家庭内部的反映。对于这些社会现象,布登勃洛克家族的某些成员并不理解其所以然。他们拚命挣扎,但还是逃避不了衰亡的命运。甚至到冰消瓦解的前夕,他们还不能解释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颠三倒四的幻境”,一出“使人啼笑皆非的滑稽剧”,一个无法解喻的“噩梦”。

  布登勃洛克家族的兴盛是从拿破仑战争开始的,老约翰利用战争贩卖粮食,积累资金,开设了“约翰·布登勃洛克公司”,同时拥有大量的农庄、粮栈、轮船和地产。因此不但经济实力雄厚,社会地位也是全城的顶尖。老约翰是一个对生活和事业充满自信,善于经营同时又精力充沛的人,在他的时代,家族的发展达到了极致。第二代参议员小约翰相对于父亲的踌躇满志,他只是守成,延续了父亲创业留下来的思路。第三代托马斯和克里斯蒂安也没能突破传统跟上时代的步伐。从表面上看“托马斯生来就是个商人,注定要成为公司的继承人”,他聪明、坚定,参与了公司的业务之后也的确取得了发展。生意兴隆,购置房产,作为市参议员在公众面前享有威望,参与城市的一些重大决策。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却违背他的本性,他的坚定只是表象,实际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动,不断问自己:“究竟是个有魅力、敢于行动的商人呢?还是个优柔寡断思虑重重的人?”最后由于内心的焦虑以及长时间的压抑,在四十几岁就去世了。而他的弟弟克里斯蒂安和儿子汉诺根本就不愿做商人,只是喜欢艺术性的东西,而艺术与经商天生是敌对的,最终都以悲剧性形式结束,克里斯蒂安最后进了精神病院,汉诺也因伤寒去世。

  从家族四代继承者越来越衰弱的生命迹象,可以看出家族衰亡的必然性。其实一开始布登勃洛克家族在搬家乔迁的时候就笼上了衰败的印记,“是在1682年的冬天完工的。当时正是拉登刊普公司非常兴隆地走上坡路的时候⋯⋯真叫人痛心,这么一家公司竟在最近20年内破产了⋯⋯”,当时第二代布登勃洛克先生对于这个家族的灭亡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身上就好像压着一副重担似的;我想,这种背负着重担的感觉是不难体会的。是什么使他跟盖尔马克,跟这位只有寥寥无几的资金却又声名扫地的人搭起伙来呢?他一定是迫切地需要随便一个什么人分担一部分他那沉重的责任,因为他感到他身不由己地朝着没落的路上奔去⋯⋯这家公司算破产了,这一古老的家族也没落了。”这段精辟的分析也是他们家族最后灭亡的总结,而且这句话映照了第三代继承者托马斯最后因为要挽救家族的衰败,不顾家族传统的经营之道,提前收买了一大片还未收割的麦地,最后因为暴风雪而大亏,从这个时候起,布登勃洛克家族正式地走向了衰败之路。 瓦格纳的音乐讴歌“死亡”,汉诺的愿望也正是要让自己能够从痛苦的现实中解除出来,“到一个温柔、甜蜜、庄严而又能无限慰藉的音响的国土里”;他钟情死亡,渴望死亡。最后一场伤寒成了汉诺死亡的外衣。瓦格纳音乐是十九世纪末西欧颓废派们的一个共同而深刻的精神体验,托马斯·曼又自称是“来自颓废派”,所以他的这些描写也或多或少地把握到了时代的脉搏。托马斯·曼用哀伤的笔触从文化层面批判了德国社会的衰败和颓废。

  作者还通过托马斯·布登勃洛克的内心活动,表现了这个家庭的衰落。这些心理描写是布登勃洛克一家经济地位衰落在精神上的反映。一个社会集团,由于其经济利益不能适应新的生产方式而趋于衰亡,它所代表的整个社会心理,包括它的理想、道德观念及其特有的情绪,也必然染上没落的色彩。托马斯·布登勃洛克起初还只是一面犹豫动摇,一面故作镇静,支撑着残局;可是等到平日潜伏着的各种矛盾总爆发的时候,这个信奉“商业道德”、维护家族荣誉的最后的台柱便面临精神崩溃的危机,对江河日下的局面一筹莫展。可以说,这根“台柱”的精神世界的瓦解过程,加深了作品主题的思想性。

  布登勃洛克家族在短短四十几年的时间内就由兴旺走向了衰败,家族的四代主要继承者都相继去世,而且一代比一代寿命短,除了老一辈布登勃洛克之外,其余的都是在青壮年时期就去世了。很多时候我们在面对死亡时是感到恐惧的,有着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而布登勃洛克家族的几代继承人面对死亡时,我们并没有看到过多的痛苦与留念,他们的去世是突如其来的,但往往已经潜伏了很久,他们自己也意识到死亡的到来,就如托马斯越来越感觉到吃力,精力衰退的迅速,通过不停地换衣服来保持自己表面上的活力,事实上却已经感到死亡的笼罩。

  亲情无论是否有血缘联系,总是温馨的、恬静的同时是安心的。亲情能使人在失落的时候感到温暖,在受挫的时候感到勇气,在漂泊的时候有归宿。在布登勃洛克家族中,却感受不到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情,有的也只是建立在相互间的利益上。安冬妮的两次结婚,说是她自己的选择,还不如说是她父母兄弟的极力撮合。他们并不是为了安冬妮的真正幸福,只是看到了婚姻带给他们的利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的情感都经受不住冲击。因此安冬妮的两次婚姻连同她女儿的婚姻都是建立在这种利益关系之上的,他们所想的只是怎样为这个家族带来荣誉与利益,使利益最大化。老约翰有一个大儿子,他所爱的妻子在生这个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亡,因此把妻子的死记恨在儿子身上,同时也因为大儿子和一平民女子结婚,他完全断绝了与大儿子的联系,一点都不顾及他们之间的血缘情感。同样我们在看托马斯和克里斯蒂安兄弟之情时,体会到的只是他们相互为了钱的争夺与敌视,而没有为家族一起奋斗的团结,这种亲情的冷漠也是导致家族衰落的真正原因。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完全是陌生人,他人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痛苦,就如萨特所说的“他人就是地狱”,他们之间的冷漠致使了自身的孤独,一种被抛弃,不被挂念与理解的孤独。

  作者在描写布登勃洛克一家的衰亡时,着重描写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利害关系,这是他对资产阶级社会进行批判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当克利斯蒂安宣布他要结婚的时候,托马斯发作了。他不允许败家子将公司的财产外流。兄弟俩隔着桌子对骂,安冬妮在一旁哀求:“汤姆……克利斯蒂安……母亲还没有入殓呢!”当然,安冬妮的劝解并不妨碍她替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争夺“还没有入殓”的母亲的遗物。这场争吵写得有声有色。仿佛看到神经衰弱的克利斯蒂安每一条神经都在颤动着;安冬妮渴望母亲的房子,紧张得每个细胞都处于战斗状态;托马斯急得连平时冷静理智的外表都顾不得了。正是他们的矛盾不可调和,更加剧了家庭的没落。小说中,金钱利害关系也集中地表现在婚姻的缔结上。作者通过一些生动精彩的描写告诉我们:在那样的社会,婚姻是不自由的,异性的结合不是建立在相互爱慕、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而是以双方的家私资产为主要条件。

  安冬妮有过一次恋爱、两次结婚的经历。同大学生莫尔顿的恋爱因为男方太穷而宣告失败,然而这却是她唯一的一次恋爱;两次结合都是没有感情的结合:第一个丈夫格仑利希千方百计将她弄到手,是为了骗取8万马克的陪嫁费;第二个丈夫佩尔曼内德本身道德败坏。对于布登勃洛克一家来说,这几场戏剧性的婚姻,与其说是悲剧,不如说是一出讽刺喜剧,揭露了各个资产阶级人物对于婚姻的态度:小约翰·布登勃洛克的逼婚出于“公司利益”,安冬妮的同意是在尽“家庭义务”,格仑利希和佩尔曼内德的攀亲都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以说,其中没有一个人是看重爱情的。安冬妮和格仑利希的结合有其深刻的揭露意义:布登勃洛克一家既然把婚姻当做生意,格仑利希便趁机买空卖空做投机。“诚实”、“温和”的“商业道德”同欺骗、投机的社会风气之间的矛盾就这样深刻地交织在安冬妮的婚事上,与布登勃洛克一家没落的社会原因紧密地联系起来。

  如果再留意一下,就能发现:这家人从老到小没有一个不是以这种方式结婚的。老约翰与安冬内特结婚后,“她没给过他很大的快乐”。小约翰所以认为他妻子是“上帝给安排好的终身伴侣”,是因为他父亲“让他注意这位豪富的克罗格家的女儿,她会给公司带一笔可观的陪嫁费”。这就是信奉“金钱拜物教”的资产阶级的“婚姻自由”。安冬妮为了想自己的名字能在家谱中作贡献,就冲动地嫁给了格伦利希,这种婚姻根本就不是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下,更不用说是爱情上了,以至好几年以后,安冬妮才知道格伦利希是怎样一个人。当格伦利希面临破产时,她也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格伦利希,和女儿跟自己的父亲回到了家,根本上没有考虑到什么夫妻之情,有的也只是对他的憎恨——为自己因此丢布登勃洛克家的颜面而引起的仇恨。同样格伦利希对于安冬妮,也无所谓爱,当初之所以如此执着不懈地、千方百计地追求安冬妮,一方面是看中了安冬妮的美貌,更重要的是觊觎安冬妮家丰厚的嫁妆,能给他困境的经济进行调节。这种相互欺骗的,没有共同语言,相互间不信任的婚姻经受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最后以离婚为结局。而安冬妮的第二次婚姻,也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促成的,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想以自己的寡妇身份出现在上层社会,就嫁给了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可想而知,结局只能是失败。在布登勃洛克家中,夫妻间没有心灵上的交流,每个人是孤独的个体,相对于另一方来说,都是陌生的,在这种孤独、不了解或者没有共同的爱好的前提下,表面上很和谐的夫妻关系让人觉得更加的悲哀。托马斯的婚姻在别人看来再完美不过了,女方嫁妆丰厚,而且具有很好的艺术气质与很高的艺术才华,男方稳重,谦虚,能很好地掌管家族事业。但他们的婚姻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托马斯首先考虑的是能不能给家族带来利益。虽然两人结婚了,但是真正上两人并不了解对方,不曾真正了解对方的需求、想法、烦恼。因此,双方都是孤独的,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托马斯在公司中所遇到的麻烦、自己所遇到的烦恼事从来不会和他妻子盖尔达讨论,而盖尔达是生活在梦幻中的一个人,有着对音乐过多的执着与痴迷,也不会和丈夫交流自己的感受,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虽然双方都没有过错,但最后大家都非常地痛苦、孤独。只能自己独自面对孤独的痛苦,慢慢去咀嚼痛苦,消化痛苦,最后在孤独中死去。

  《布登勃洛克一家》固然写出了一个家族消亡的必然趋势,揭露了资产阶级许多丑恶的方面,但是,应该同时指出,托马斯·曼对于这个家族的消亡是极其同情、极其惋惜的。在他看来,疯狂投机、追求暴利,当然是社会腐化堕落的表现,他对这一切采取揭露的、批判的态度。然而,市民社会却是理想的社会:“温和”、“自由”、“开朗”、“和谐”,即便经商吧,也有着所谓“商业道德”。这种观点,这种感情,驱使作者为布登勃洛克一家的灭亡唱起一支并不动人的挽歌。显然,作者把资本主义社会的早期阶段和后期阶段对立起来,并且美化了早期阶段。事实与作者的观点恰巧相反,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之间,并不存在一道商业道德上的鸿沟。资本主义发展到后来,商业上欺骗成风,剥削达到敲骨吸髓的程度,这是沿袭市民社会的“自由竞争”的结果。前后两个阶段是一脉相承的关系,决不是对立矛盾的关系。资本主义社会的商人作为不事生产的中间剥削者,经商和欺骗之间划不出一道分界线来。作者推崇的那种“商业道德”根本是不存在的。

  由于时代不同,认识不同,从本书的某些描写里,可以得出与作者主观认识完全不同的结论。例如,他对于1848年的革命是不同情的,那些参加革命的人们被他描写成一哄而起的乌合之众。他们同小说中其他一些工人形象一样,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滑稽可笑。然而,我们却能认识到:布登勃洛克一家的豪华奢侈正是建立在剥削劳动人民的基础之上,他们家那本“金边的记事簿”浸透了劳动人民的血汗。作者对于人民革命事业的冷淡,以及作品中有关的错误描写,正说明了他对本阶级的剥削本质缺乏认识。

  另一方面,作者把市民阶级理想化,导致这样的结果:他把市民社会的没落看成整个社会的没落。正是这种没落的情绪,使他同叔本华的悲观哲学发生了共鸣。作者后来承认,他当时使小说主人公托马斯在死亡中寻求生存,是为了让他摆脱痛苦的生活,获得“自由”。类似这样的情节沾染了悲观的、宿命论的色彩,我们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加以分析和鉴别。

  对悲剧的理解与描写是人类永恒的一个话题,也是任何有人道主义意识的作家所思考的问题。悲剧展示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真实的状态,无论是孤独,还是死亡都是人类自古以来无法避免的悲剧。德国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曼的长篇家族小说展示在我们面前就是一部家族衰亡的悲剧史,也是人生注定的结局,人与人关系的冷漠与商业性的悲剧。无论是孤独、死亡还是其他类型的悲剧,人类是无能为力的,也是不可避免的,人类正是在对于生生死死、对于人类性格缺陷的自身思考中,不断地进步与发展。托马斯·曼并不是为了写悲剧而悲剧,而是通过把这种悲剧性的东西揭示出来,使人们能够更好地认识自身,更好地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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