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孩子们》 1987 彩色片 103分钟 法国新影片出版社/MK2制片公司/斯代拉影片公司联合摄制 编导:路易马勒 摄影:雷纳托贝尔达 主要演员:加斯帕尔马奈斯(饰于连冈丹) 拉法艾尔费托(饰让
《志愿军:存亡之战》中的人物形象分析 李想是怎样的
《志愿军:存亡之战》是很经典的一部电影,目前正在热映,其中有很多经典的人物,来了解一下其中的人物形象分析吧。
2024-10-08
《再见,孩子们》 1987 彩色片 103分钟 法国新影片出版社/MK2制片公司/斯代拉影片公司联合摄制 编导:路易马勒 摄影:雷纳托贝尔达 主要演员:加斯帕尔马奈斯(饰于连冈丹) 拉法艾尔费托(饰让
《再见,孩子们》
1987 彩色片 103分钟
法国新影片出版社/MK2制片公司/斯代拉影片公司联合摄制
编导:路易·马勒 摄影:雷纳托·贝尔达 主要演员:加斯帕尔·马奈斯(饰于连·冈丹) 拉法艾尔·费托(饰让·鲍奈) 菲利普·莫里耶-热努(饰约翰神父) 弗朗西娜·拉塞特(饰冈丹夫人)
本片获1987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1988年法国凯撒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剪辑、最佳音响、最佳摄影、最佳布景、最佳编剧七项奖
【剧情简介】
1944年1月,被占领时期的巴黎。严寒的冬日毫无生气,仿佛永无尽头。生活就像铅灰色的天空、光秃秃的树木一样凄凉,如同食品配给证一样令人忧伤。在枫丹白露森林附近的一所教会寄宿学校里,掌握着学校的神职人员恪守着古老的传统,学校每日的时间安排刻板而单调。尽管如此,一些有钱人为了在战争环境中把他们的孩子保护好,就把他们关进了这所修道院学校。11岁的于连和哥哥弗朗索瓦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圣诞节过后,他们重新回到学校去过艰苦的学习生活。
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校长约翰神父领来了三个新生,其中一个名叫让·鲍奈的被带到于连所在的寝室住宿。正值睡觉之前,孩子们在打闹,他们对新来者毫不客气,一男孩将枕头扔向鲍奈,另一个则冲着他的睡帽大叫是驴耳帽。于连从鲍奈打开着的箱子里抢去一本书,胡乱地翻着。鲍奈问其姓名,于连没有立即回答,把书漫不经心地扔在床上之后才说:“我叫于连·冈丹,谁要想跟我找碴儿,就让他等着瞧!”
鲍奈也被分在于连所在的班上,虽然同学们都冷落鲍奈,于连仍对他的到来感到不快,因为鲍奈在各方面都具有很高的天赋,这使于连十分嫉妒。鲍奈沉默寡言,心扉紧闭,这引起了于连的好奇心。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鲍奈的真实姓名是让·吉倍尔斯坦,这显然是个犹太人的名字。于连想对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孩子作更多的了解,就在课间休息时借机与他聊天,审问般地问他是哪里人,爸爸妈妈在哪里等等,鲍奈被他问得不耐烦:“我求你让我安静会儿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爸是个囚犯,我妈已三个月没给我写信了。喏,你高兴了吧?”
午饭后,于连见到哥哥弗朗索瓦, 问他:“犹子是什么?”“犹太人。”“我知道! 确切说是什么?”“是那些不吃猪肉的人。”“那人们为什么谴责他们?”“谴责他们比我们聪明,谴责他们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不,那是罗马人干的。”
封斋节到了,孩子们到枫丹白露森林玩童子军游戏,分为红军与绿军两方,以找到财宝(事先藏在山里的一只装有一张图的铁盒子)为胜。然而,直到傍晚谁也没有找到,大部分孩子已经回校了,只有于连在继续寻宝,他终于找到了,兴奋异常,大叫“绿军赢了!”可没有人回答他,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猫头鹰的叫声令他毛骨悚然。正当他专心赶路时,碰到了鲍奈,他也是一个人,两人又惊又喜。突然,于连听到呼噜呼噜的叫声,这是一头野猪,他们惊慌失措,仓皇逃命,而野猪也同他们一样惊慌地逃掉了。两人继续赶路,一辆汽车驶来,于连羞怯地拦车,当看到车上是德国兵时,两人撒腿就跑,但还是被抓回车上。他们被带回学校,车上的德国军官把孩子交给约翰神父时说:“晚上8点以后森林是禁止市民出入的,您没听说过宵禁吗?”约翰神父回答说:“你们以为我们是故意的吗?”
于连和鲍奈由于受了点伤而住进了校医院,弗朗索瓦给于连送来了一块肉馅面包,于连分了一半给鲍奈,因是猪肉馅的,鲍奈没有接受。一个礼拜日,许多家长来学校看望自己的孩子,同他们一起做弥撒。鲍奈的父母没有来,于连的妈妈带他和哥哥去饭馆吃饭时,于连也叫上了鲍奈一同去。
一天,数学教师吉布尔在给孩子们上课,他先讲述了欧洲战场的战况,教室墙上挂着一幅欧洲地图,然后才讲数学课。突然,两个德国兵来到教室门口站住,接着进来了军官缪勒,他在教室走来走去,观察着每个人的脸,并凶狠地问道:“你们当中谁叫让·吉倍尔斯坦?告诉我!”吉布尔回答说这班里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缪勒边观察边来到鲍奈的桌前,狠狠地盯了他好大一会儿,鲍奈低下头,套上钢笔帽,放进文具盒,合上笔记本,穿上大衣,他脸色苍白,但表情平静。当他经过于连面前时,于连握住他的手,一士兵将鲍奈拖出教室,于连的手还往前伸着,神情木然。缪勒转向教室:“这个孩子不是法国人,而是犹太人!你们校长无视占领国当局,把他藏在你们中间,犯下了极为严重的错误。学校被关闭了,给你们两小时整理行装,然后到院子里排队!”说完转身而去。
孩子们骚动不安,米歇尔神父急忙来到教室:“鲍奈、奈古斯和杜普里是以色列人,约翰神父收下了他们,因为他们的生命处在危难之中。约翰神父也被捕了,我们好像被人告发了。”两小时之后,学校的所有人排成队站在院子里,接受德国兵的点名。约翰神父走过来,后面跟着鲍奈、奈古斯和杜普里。当约翰神父在孩子们面前经过时,每个孩子都庄严地向他敬礼。
孩子们齐声说:再见,神父,再见,神父。
约翰神父快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向孩子们,庄严而安详地:再见,孩子们,再见。
鲍奈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人群中的于连频频向他敬礼,鲍奈看着于连,目光还是那么诚实,惊奇,略带一丝茫然。一个德国兵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走了。
于连潸然泪下。
画外传来解说员的声音:
鲍奈、奈古斯和杜普里不久就在流放途中死去了,约翰神父被关押在玛多斯恩集中营。这所学校于1944年10月重新敞开了大门。40多年过去了,但是,直到死,我都不会忘记1月的这个早晨,它的每一秒钟我都记忆犹新。
【鉴赏】
本片导演路易·马勒是法国著名导演之一。他在新浪潮电影之前就出了名。1958年他拍摄的《通往绞刑架的电梯》被认为是新浪潮电影的前驱,他也成为这个运动的四大火枪手之一。他拍摄的《情人》、《扎奇在地铁中》、《私生活》、《拉康·吕西安》等使他成为法国电影中的杰出的人物之一。
马勒是一位变化不定、好奇心十足的电影创作者。60年代末,他曾到印度寻找创作灵感,在那里拍摄了《印度之魂》等影片,受到观众的欢迎,从而在西方引起了不同凡响的“印度风情热”。1977年他来到美国拍片,而且在那里一呆就是10年,其间拍摄了《大西洋城》、《与安德烈共进晚餐》、《阿拉莫壁洞》等片,这使他成为了极少数能够与美国导演抗衡的欧洲导演之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勒的好奇心消失殆尽,他说:“我觉得渐渐失去了与当地人的区别,我对美洲的看法可以说已趋于正常化、美洲化。”
1986年底,马勒回到了法国,而他重归法国电影界拍摄的第一部影片便是《再见,孩子们》。这一选择可以说是一种寻根意识使然。他表白说:“《再见,孩子们》是根据我童年时期最痛苦的回忆而写成的。1944年,我11岁,在距枫丹白露不远的一所教会学校里寄宿。有一位同学是年初来到我们班上的,他使我惊讶,因为他与众不同,很神秘。我渐渐地对他有所了解,并喜欢上了他。然而,在一天早晨,我们的小世界的崩溃使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复存在了。”今天,这块大陆上的情况无疑已发生了变化,然而,谁能断言,一个当今的11岁的孩子再不会遇到这种使人终生铭记的突变,这种并非总是明目张胆的,然而却是真实的暴力?这种暴力会将生命的冲动,对明天的信心,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一拳击得粉碎。可以说,马勒在重现他昔日生活中在内心深处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证时,试图展示这种时时刻刻对儿童、对所有儿童造成威胁的现实性。一部为众多观众所接受的优秀艺术作品的主题,应是对人生所面临的共同问题的深刻揭示,马勒找到了这样的主题。
影片的故事相当简单:1944年,被占领时期的法国,一些有钱人为了在战争环境中把他们的孩子保护好,就把他们送进了一所修道院学校,在这个忧郁、阴暗的世界里,一个热爱母亲的孩子被迫与母亲分离而去过艰苦的学习生活。其间他和一个受惊的、暗藏的、拒绝披露秘密的小犹太人建立了友谊。后来小犹太人被捕,被关进了集中营。
马勒在叙述这个故事时,采用的风格也是朴实无华、直截了当、富有自发性的,正如在影片中扮演角色的孩子们一样。影片中的那座小城,那所学校,仿佛就是许多人记忆中熟悉的地方。学生的生活几乎是一些固定不变的日程安排:连续几小时在没有暖气的课堂里上课,在食堂中一起进餐,饭前及晚上熄灯前做祈祷,夜间睡在寒气袭人的寝室中,在教师的带领下到树林中散步。然而,影片的动人之处也还是通过于连和鲍奈两个小主人公在这些日常生活中的交流体现出来的。他们之间相互接近的过程被完美无缺地描绘出来: 由开始的敌对、不信任,到默不作声、相互观察,再往后是寥寥数语的交谈,最后是结成密友,共同经受寄宿学校的严酷生活。而就在他们高兴地发现对方的友好之情时,命中注定的、难以避免的打击降临到了这一刚刚诞生的友谊上。
所有这些都是通过无数的微小细节和恰如其分的对话表现出来的,这些细节构成了极富特色的气氛。比如影片中的这样一个细节:于连从哥哥那里得知犹太人是不吃猪肉的,他为了更进一步证实鲍奈是否犹太人,就将一块猪肉馅面包分给鲍奈一半,鲍奈迅速地瞥了一眼面包之后说:“不,谢谢,我不喜欢肉馅的。”于连坚持地:“给,吃吧!”鲍奈语气极端坚定:“不,我说过了不喜欢肉馅的!”于连小声地:“因为这是猪肉的吗?”鲍奈不厌烦地:“你怎么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影片貌似平静但实质可怕的结局使人震惊,这也是通过微小的细节来表现的。那位德国军官已断定鲍奈是犹太人,便来到他的桌前,鲍奈镇定细心地收起他的课堂用具,然后带上帽子,穿上大衣,平静地走出教室,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目光,向教室投去最后一瞥。这一细节使观众在这部影片里感到于连在他的一生中初次体验到人生最后的时刻。
马勒还善于在叙事中使每个人,即使是群众演员的举止,最微小的动作都准确无误, 善于通过同样精确的画面将一切展示给观众。拍摄学生们在食堂里看电影那场戏,拍第一条胶片时,他发现后景深处一位群众演员朝摄影机看了一秒钟。拍第二条时,两个学生入场早了半秒钟。于是重拍,直到满意为止。导演自己也说:“我一丝不苟,比过去任何时候更甚。”法国《电影周刊》评论说:“《再见,孩子们》属于那些稍稍把握不当就会使其可信性受到致命打击的影片之列。”
影片的其他因素也运用得恰如其分。这样, 一种含而不露的激情便渐渐地控制了影片的基调,这是马勒艺术创作的又一成功之处,即不玩弄那些浅薄的效果来抓住观众。在光线的运用上, 导演耐心地使用昏暗的光线将那个时代阴沉的氛围表现出来,如铅灰色的天空、光秃秃的树木、潮湿的空气等。影片的色彩凝重、朴素,服装的色彩以海蓝色和棕色占主导地位,“这可以更好地烘托出孩子们轻松的时刻,欢笑与喧哗。“而描绘冬日色彩的美的画面,在这种对受到伤害的友谊激动人心的追思之中, 自始至终起着重要作用。
导演在谈到影片的追求时曾说:“(艺术的)想象是以记忆为跳板的,我重新设计了过去,在重述历史的基础上,我还追求既令人感到刺痛但却是永恒的真实性。通过我记忆中的这个孩子的眼睛,我试图去重新寻找这种最初的友谊,它如此炽热却突然被破坏;试图去发现成人以暴力的偏见制造的这个荒诞的世界。1944年去今已很遥远,可我深信现代的年轻人完全能够理解我的感情。”马勒在谈到此片的创作过程时说:“我本应在我的处女作中表现这个题材,但我一直犹豫着,等待着。时间在流逝,然而我的这段回忆却更为鲜明,更为清晰。“一部本应成为处女作的影片却到了导演已逾花甲之年时才拍摄出来,其间经过了40年的孕育过程,或许,导演的这段表白才是对这部成功影片的最好说明。
相关推荐 无相关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