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蓝色篇》 1993 彩色片 102分钟 法国MK2/波兰托尔等5家公司联合摄制 导演: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编剧:克日什托夫皮谢维奇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摄影:斯拉沃米尔伊德兹亚克 主
《志愿军:存亡之战》中的人物形象分析 李想是怎样的
《志愿军:存亡之战》是很经典的一部电影,目前正在热映,其中有很多经典的人物,来了解一下其中的人物形象分析吧。
2024-10-08
《三色:蓝色篇》 1993 彩色片 102分钟 法国MK2/波兰托尔等5家公司联合摄制 导演: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编剧:克日什托夫皮谢维奇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摄影:斯拉沃米尔伊德兹亚克 主
《三色:蓝色篇》
1993 彩色片 102分钟 法国MK2/波兰托尔等5家公司联合摄制 导演: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编剧:克日什托夫·皮谢维奇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 摄影:斯拉沃米尔·伊德兹亚克 主要演员:朱丽叶特·比诺什(饰朱丽) 伯努瓦·雷让(饰奥里维亚) 弗洛伦思·佩奈尔 (饰桑德丽娜) 本片获1993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和最佳女演员奖;法国电影恺撒奖最佳女演员、最佳音响、最佳剪辑三项奖
【剧情简介】
一辆小轿车在公路上疾驶。突然,一声巨响,轿车撞上路旁的大树,一场严重的车祸发生了。
朱丽在车祸中受伤,她丈夫帕特里斯和女儿安娜不幸身亡。当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丈夫和女儿的丧生使她悲痛欲绝,打算以自杀了此一生。深夜,她走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用花瓶朝玻璃窗猛地砸去。响声引来了值班护士,她乘机溜进值班室,从药柜拿出安眠药,把药片倒进口中,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药片吐了出来。她抬头看见值班护士正以惊异而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她。朱丽说:“不行,我办不到。”并向护士承认自己打碎了玻璃,护士不但未责备她,反而安慰她说: “不要紧,换一块就是了。”
帕特里斯的丧礼在肃穆的气氛中进行。主持人说道:“今天我们聚集于此,追悼这位举世公认的最伟大音乐家。无人能接受伟人陨落,以及伴他而去的小女孩。帕特里斯,千万人在等待,等待着聆听您为那即将到来的伟大日子所谱写的乐章。”朱丽躺在病榻上,通过电视直播关注着丧礼的进程,脸上不时露出难以名状的痛苦神情。
在病房的凉台上,朱丽正躺在舒适的躺椅里休息。凉台挺宽敞,透过蓝色玻璃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突然,朱丽感觉到有谁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妇女从玻璃隔栅后面探出头来,注视着朱丽。她是一位新闻记者。她说来此的目的不是采访,而是为她撰写的有关朱丽丈夫的文章做准备。她问朱丽是否有一份她丈夫创作的赞颂欧洲统一的乐章。朱丽回答没有。她进一步追问:“你丈夫的曲子真的是你写的吗?”朱丽拒绝回答,愤然走进病房。
朱丽病愈出院,回到自己家中。她想忘掉过去的一切,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准备卖掉与丈夫共有的住宅及里面的所有东西。她对律师说,此事要绝对保密,卖掉房产等的钱一部分支付自己母亲在养老院的费用,一部分确保女管家玛丽和园丁的晚年生活,剩下的钱存入原有账号,而归她所有的只是自己名下的存款了。
朱丽来到乐谱抄写员的住处。屋里放着总谱和一卷卷乐谱手稿。抄写员对朱丽说:“我还没有开始整理。……我想最好等你做决定。”朱丽认为她这样做很对。她们把乐谱摊在桌上,这时,随着乐谱在银幕上显现,磅礴的交响乐声骤起。朱丽卷起总谱,走到楼下,看见清洁工人正把垃圾箱里的废物倒入垃圾车。就在最后一刻,她把总谱扔进垃圾车。清洁工人按下了操纵杆,垃圾和乐谱一起消失在咔咔作响的机器里。这时,一直伴随着朱丽的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朱丽回到家中,把手提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发现一块她女儿安娜未吃完的棒棒糖。她剥开蓝色的糖纸,把棒糖放在嘴里用力嚼碎咽下。然后把糖棒投入壁炉里烧掉。
然后,朱丽给作曲家奥里维亚打电影,约他到自己家中一叙。奥里维亚是帕特里斯的同事,也是朱丽的朋友,朱丽知道他一直暗恋着自己。她打电话的目的正是为了了却这段情愫。她在和奥里维亚共同度过了一个夜晚之后,要求他从此忘掉自己,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卖房、毁谱、断情——朱丽试图割断与往昔生活的一切联系。随后她孤身一人带着一只破旧纸箱痛苦地离开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在巴黎租了一套公寓,打算以隐居的方式了此残生。租房时,她对房产经纪人提出了一个要求:找一座没有小孩的公寓。显然,孩子的出现会勾起她对可爱女儿安娜惨死的痛苦回忆。但是她却把原住宅里的蓝色玻璃饰坠装在纸箱里带到新居,悬挂在居室的窗前。这是她保留下的与过去仅有的一点联系。
在新居里,她无所事事,没有工作,也不想找工作。她在公寓周围闲荡,在游泳池里游泳,有时到养老院探望她年迈精神不正常的母亲……此外,她避免与任何人接触,也避免卷人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一天,她从窗口看见一伙流氓殴打一个无辜青年,她不干预,也不报警。一次,邻居找她签名赶走公寓楼里住着的一个年轻妓女,所有住户都签了名,但她却拒绝签名,说:“这不干我的事。”结果,妓女桑德丽娜得以继续住在楼里。
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青年打来的电话,说有一个十字架项链要还给她。原来,车祸发生时,他是惟一目睹这一惨剧发生的人。青年来到朱丽的住处,把项链还给她,还问了一些问题。朱丽不希望项链勾起往事,在青年离开前,又将项链送给了他。
妓女桑德丽娜登门拜访朱丽,送给她一束鲜花表示感谢,因为要赶走她必须有所有住户签名才行,而朱丽的回绝使得桑德丽娜未被赶出公寓楼。
奥里维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在朱丽常去的咖啡馆里找到她,而朱丽试图断绝与一切熟人来往的努力失败了。在两人喝咖啡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飘进朱丽的耳鼓,使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走出咖啡馆,问吹笛人:“你怎么会知道这支曲子的?”
朱丽购物回家,在储藏室里发现一窝刚生下来的小耗子。她害怕老鼠,急忙把门关上,找到房屋经纪人要求换房,但被告知要等两、三个月时间,只好作罢。朱丽虽不愿与人交往,但迫于无奈,只好回家向邻居借来一只猫。
一天夜里,朱丽接到桑德丽娜的求救电话。桑德丽娜在一个下流的脱衣舞夜总会里进行表演,突然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在观众席上。她惊惶失措,只好打电话给她惟一的朋友求救。当朱丽赶到夜总会时,桑德丽娜父亲已经离开。她看见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有关帕特里斯的专题节目,里面还有她的镜头和照片。节目中,奥里维亚正在接受曾到医院访问过她的女新闻记者采访。从电视采访中她得知,奥里维亚保存着她丈夫未完成的协奏曲乐谱并准备完成它。她从纪录片里还发现她丈夫与一个年轻女子在一起的几张照片,首次意识到她丈夫生前可能有个情人。
朱丽从乐谱抄写员处发现,她认为已经销毁的乐谱被抄写员复印后寄给了欧洲议会。抄写员说:“这乐章太美了,不能就这样毁掉。”紧接着,朱丽找到奥里维亚明确表示反对他完成协奏曲的计划。她认为这样会风格不一致。但奥里维亚坚持要完成它。他带朱丽到自己的住处,在钢琴上弹奏自己已续谱完成的乐章。这时,朱丽突然问他,跟她丈夫一起照相的女人是谁。奥里维亚说她是个实习律师,与帕特里斯交往已有数年。
朱丽从奥里维亚家中出来,按奥里维亚提供的地址直接去找那女人。朱丽从司法大楼跟踪她到餐馆,后来在洗手间里找到机会与她交谈。这位律师是个文静、漂亮、很有教养的年轻姑娘,并已怀上帕特里斯的孩子。朱丽从她佩带着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十字架项链中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也深深地爱着这位美丽的姑娘。
朱丽在经过所有这一切以后,深感无法割断与过去的联系。她主动来到奥里维亚家中帮他修改已完成的乐谱,但他不知道如何结尾。朱丽把帕特里斯原来的构思告诉了他,并说结尾由她来完成。
乡间宅邸还未售出,朱丽决定不卖了。她带女律师到宅邸里参观,告诉她:“这房子留给孩子。他的孩子应该继承这份遗产。”
朱丽完成乐章后,将它交给奥里维亚,同时与他恢复了浪漫关系。
影片在协奏曲的优美乐声中结束。
【鉴赏】
《蓝色篇》是波兰著名电影导演克日什托夫·基斯洛夫斯基的杰作“颜色三部曲”的第一部。导演取法国国旗的三色作为自己三部影片的主题,分别代表“自由” (蓝色)、“平等” (白色)、“博爱” (红色)。
法国大革命提出的“自由、平等、博爱”是个政治口号,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具有鼓舞革命斗志、追求人类理想、实现革命目标的进步作用。在这里,导演借用“三色”,抽去政治内涵,赋予强烈的个人色彩和生活气息,通过电影语言,阐释自己对“三色” 的理解,表达导演内心的感受。
《蓝色》是部心理片,是三部曲中最严肃的一部。影片节奏很慢,探讨了女主角朱丽的精神世界和心理状态。影片通过车祸给朱丽造成心理创伤这一特定情节来展示她在获得“自由”后的复杂心理历程,极富哲理性。
影片以车祸这一突发事件开始。我们看见在疾驶的汽车里,一个小姑娘的手伸出窗外,手里拿着一张蓝色糖果包装纸,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闪闪发亮。导演在这里使用了特写镜头,让蓝色包装纸在银幕上格外显眼。蓝色是本片的主色调,体现“自由”主题,而特写镜头在本片的大量运用使导演有可能通过特写这一艺术手段来捕捉朱丽的灵魂。起始镜头的简洁和表意,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大师级导演的功力。在这部影片中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朱丽叶特·比诺什那张体现“存在主义哲学”的脸(几乎占据了银幕的大部分画面)本身就是影片的艺术造型和思想内涵。
影片的叙事是沿着朱丽车祸后心理历程的轨迹展开的。这一历程可以概括为:悲痛欲绝→离群索居→重返社会。
悲痛欲绝:影片开始,观众看到汽车前轮在急速旋转的特写镜头,接着一声巨响告诉观众出了车祸。我们随着在公路旁一青年的目光看见远景中撞毁的汽车。
在医院里,朱丽逐渐苏醒过来。她必须面对生活中最残酷的现实:一瞬间,她失去了朝夕相处的丈夫和活泼可爱的女儿。她痛不欲生,企图自杀。自杀也许能使她一劳永逸地结束无法承受的巨大痛苦,但导演却给她选择了另一条出路: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获得摆脱一切的心灵“自由”。
离群索居:朱丽伤愈出院后,决心与过去的一切断绝关系,包括她过去的自我、她与丈夫共有的财产和音乐以及一切人际关系。她回到人去楼空的乡间硕大宅邸,触景生情,欲哭无泪。这里有一场戏突出地体现了导演的风格——叙事简洁、内涵深刻。在宅邸里,女管家正在伤心地哭泣。朱丽问:“你为什么哭?”女管家答:“因为你不哭。”简短的问答,此时此景将朱丽的心情表露无遗,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让朱丽回想起她可爱女儿安娜的棒棒糖还在她手提包里。她剥掉蓝色的糖纸,吃掉棒糖,让这仅存的与女儿惟一的联系溶化在自己的血液中。这一生活细节的描绘具有象征意义,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类似的细节在影片中还有多处。
奥里维亚是朱丽丈夫生前的同事和好友,一直暗恋着朱丽。朱丽决心摆脱过去的一切人际关系,奥里维亚也不例外。朱丽在待售的宅邸给奥里维亚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在空荡荡的蓝色卧室里,只有一个双人床垫放在地上。外面正下着大雨,奥里维亚进来后面对朱丽站着,衣服全淋湿了。朱丽叫他把衣服全部脱掉,自己也脱掉衣服。朱丽说:“东西全拿走了,只剩下这床垫。”然后两人上床。在这一过程中,交响乐始终伴随着他们。过后,朱丽告别说:“我与其他女人一样,要呼吸,会咳嗽,有蛀牙。你不会想我的。”接着,说了一句“出去时,别忘了关门”就走了。这里没有激情,没有热情的接吻,没有紧紧的拥抱,没有缠绵的话语,没有离别的情思。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平凡、顺理成章,看不出一点表演的痕迹。“断情”这场戏的处理再次让我们看到导演手法的洗练,构思的新巧,既符合女主角的性格与心情,又有别于传统的处理方法,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
朱丽在巴黎租了一套公寓,决心不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过着类似隐居的生活。公寓楼里的住户联名要求赶走楼里的一个妓女,她拒绝签名;公寓楼外发生一起流氓打一无辜青年事件,青年进楼求救,脚步声、敲门声由楼下传到楼上,最后敲响朱丽的房门(导演在这里使用了希区柯克式的悬念手法),她拒绝开门,也不报警。过后,她开门出来想看个究竟,穿堂风却把门一下关上,她进不了屋,穿着睡衣,坐在楼梯上过夜,也不向邻居求救。她独来独往,独自上街购物,独自在咖啡店里饮咖啡,不与邻居打交道,也不与任何人交谈。
卖房、毁谱、断情、移居……是朱丽开始新生活——离群索居——的前奏,是车祸给她带来的所谓 “自由” 生活的开始。
重返社会:如果说房地产是朱丽与过去的有形联系,那么音乐就是朱丽与过去的无形纽带。有形联系可以通过出售房地产而割断,无形纽带却不能通过销毁乐谱而消失。音乐是朱丽的生命,是影片《蓝色》的“主角”,贯穿影片始终,想摆脱也摆脱不掉,这里又有一场戏突出了音乐在影片中的作用。音乐经常在朱丽的脑际萦绕。朱丽跳入室内游泳池,在湛蓝的池水中游泳,试图将难以忘怀的音乐忘却。但是,当她准备上来时,突然交响乐中的管弦乐声大作,她不得不潜入水中,但乐声不止,将她从“幻想的世界”里拉回现实。
朱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不是生活在鲁宾逊式的孤岛上,她生活在巴黎,生活在喧闹的大城市里,生活在人类的社会中,不可能长期与世隔绝,不闻不问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妓女桑德丽娜登门感谢她的帮助,她无法拒之门外;桑德丽娜求她助一臂之力,出于同情心她无法拒绝;她在店里饮咖啡,街道上流浪艺人吹奏的乐曲竟是她丈夫生前创作的音乐; 她认为已被销毁的协奏曲总谱却被复制后保存下来,并由奥里维亚继续谱写未完成的部分;已在她生活中消失的奥里维亚却一直在打探她的住处,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了解到她的去向,跟踪而至,在咖啡馆里找到了她;公路旁目睹车祸发生的青年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她,将在现场拣到的十字架项链(她丈夫送给她的信物)归还给她;朱丽从电视上发现她丈夫生前有一情人,当朱丽找到她时又意外地发现她怀着自己丈夫的孩子……这些始料不及的事情一再发生,打乱了她所追求的平静、自由、与世无争的生活,使她重新回到社会生活的主流中来,获得新生。生活实践让她懂得,没有爱的个人自由是毫无意义的,而爱却意味着要牺牲个人的自由。
导演在这里安排了两个极具象征性的段落。
段落1:朱丽在一家咖啡店里喝咖啡。我们看见窗外一个驼背的老年妇女正在步履维艰地走向一个高高的垃圾箱,慢慢地非常困难地试图将一个空瓶子送入箱内,结果送入一半就停下来送不动了。至于朱丽是否看见这一场面(当时朱丽正在闭目养神)笔者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导演将朱丽与老妇人安排在一个画面里的意图是什么。显然,导演是想说明,老年是人生旅途中的最后一站,每人都可能有那么一天连把一个空瓶子送入垃圾箱的力气都没有了。朱丽现在还年轻,才30多岁,可以无需别人帮助而孤独地生活,但总有一天她会老的,会需要别人的帮助。
段落2:朱丽母亲住在养老院里。有一次朱丽去探望母亲,母亲正在看电视。电视画面里出现一位老人举步维艰地站在高高的蹦极跳台上,在两个年轻人的帮助下跳了下去,又弹了回来:跳入深渊,追求“自由”,反弹回来,重返社会。导演在这里通过隐喻告诉朱丽,也告诉我们每个人,脱离社会去追求个人的自由是无底的深渊,是不现实的,只有重返社会,溶入人群,才能开始新生活。
朱丽经过一段离群索居的生活以后,深深体会到脱离社会的个人自由是不存在的,摆脱过去的个人自由是不现实的。她丈夫创作的或她与她丈夫共同创作的(这一点影片未交待清楚,恐怕也不想交待清楚,留给观众去思考)庆祝欧洲统一的未完成交响乐(这一点也有象征意义:欧洲统一是个理想,但尚未完全实现,所以是未完成的)始终在她脑际回响,挥之不去,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想起过去的现实。
影片最后,朱丽收回未卖出的宅邸,留给丈夫未出生的孩子,协助奥里维亚完成协奏曲,憧憬着欧洲统一的美好未来,与奥里维亚重续浪漫关系,再次成为真正的女人——所有这一切标志着朱丽重返社会的现实和精神生活的升华。
导演自称是悲观主义者,整部影片也充满忧伤气氛,但结尾是乐观的,给人以希望。
关于影片的主题,导演是这样阐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爱与自由是相矛盾的。要爱就没有自由,你变得依赖你所爱的人,不管他是谁。你爱一个女人,你的价值观就会不同。拿一条狗、一辆车、一台电视为例,这些都束缚了自由。你失去了自由,你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是我们想要讲的故事。”他又说:“自由是不可能的。你渴望得到自由,但却得不到。这就是影片的主题。”
关于影片的色调,导演是这样解释的:“蓝色是冷色调,我们需要找一个暖色调(琥珀色和金黄色)来使蓝色显得突出。蓝色玻璃饰坠、蓝色泳池水、蓝色棒糖纸……我试图造成一种联想。每次当人们提到这些细节时,我都非常高兴,因为我们在这上面下了功夫。”
关于影片的音乐,导演承认:“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完全依靠我的作曲家。音乐百分之百是他创作的。音乐在拍摄开始前已全部完成。配有音乐的所有场景都是在现场演奏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影片成了音乐的图解。”
本片女主角朱丽叶特·比诺什1964年出生在巴黎,父亲是导演,母亲是教师和演员。比诺什从小在家庭的艺术氛围中长大,逐渐显露出自己的艺术才华。她就读于巴黎音乐学院,80年代中期在《我向你致敬,玛丽亚》和《家庭生活》中扮演过角色,后又参加影片《卑贱的血统》和《约会》的演出。她首部英语片为 《沉重浮生》 (1988)。后来她在路易·马勒的影片 《毁坏》(1992) 和花了三年才完成的影片《新桥的情人们》中扮演角色。她在《蓝色篇》这部杰出的艺术影片中,表演光彩照人又十分压抑,使她荣获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达到自己表演生涯的高峰。1997年2月由于在 《英伦情人》中的出色表演荣获柏林电影节最佳女演员银熊奖,同年3月又因同一部影片荣获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
导演基斯洛夫斯基十分器重比诺什的表演才华,对她评价很高。他说:“长期以来,我一直想与她共事。她在《沉重浮生》中的表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我在波兰工作,使用的是波兰演员,不可能雇用她。在我筹拍《维罗尼卡的双重生活》(1991)一片时,我又想到了她。她当时正在拍摄《新桥的情人们》,显然又不可能。当我准备拍摄《蓝色篇》时,我脑海里又浮现了比诺什。但是,我为她的年龄担忧。我到伦敦去见她。她正在拍《毁坏》,我对她说她太年轻了。她说不见得,但这要我来定。她给我一个信封。我回到旅馆,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照片,她看上去足有35岁。她用这种非常微妙的方式向我表明她能扮演老些的妇女。”
比诺什被誉为当今法国最有才华的女演员,有的影评家将她比作嘉宝。在《蓝色篇》中,她很少说话,特写镜头经常把她那张没有表情、目光呆滞、冷若冰霜的脸呈现在观众面前,比诺什几近沉默的表演加上大特写镜头使观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她的脸上。通过长时间的凝视和面部表情极细微的变化传达出一种强大的内在感情力量: 一个将极度悲痛强压在心头而不表露出来的坚强妇女形象。从艺术角度观察,悲痛的外在表露往往没有悲痛的内在压抑更感人、更深刻、更具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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