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牛郎》 1969 彩色片 113分钟 美国联美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约翰施莱辛格 编剧:沃尔多索尔特(根据詹姆斯列奥赫利希同名小说改编) 摄影:亚当霍伦达 主要演员:乔恩沃伊特(饰乔巴克)
《志愿军:存亡之战》中的人物形象分析 李想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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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8
《午夜牛郎》 1969 彩色片 113分钟 美国联美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约翰施莱辛格 编剧:沃尔多索尔特(根据詹姆斯列奥赫利希同名小说改编) 摄影:亚当霍伦达 主要演员:乔恩沃伊特(饰乔巴克)
《午夜牛郎》
1969 彩色片 113分钟
美国联美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约翰·施莱辛格 编剧:沃尔多·索尔特(根据詹姆斯·列奥·赫利希同名小说改编) 摄影:亚当·霍伦达 主要演员:乔恩·沃伊特(饰乔·巴克) 达斯廷·霍夫曼(饰拉措·里佐)本片获1969年美国影艺学院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三项奥斯卡金像奖,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最有前途的新人(男)金球奖,纽约影评协会最佳男演员奖,英国影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有前途的新人、最佳剧作、最佳剪辑六项奖
【剧情简介】
60年代中,美国德克萨斯州一位年轻的餐馆洗碟工乔·巴克辞掉了工作,身穿一套簇新漂亮的牛仔装,满怀希望地跨上东去的长途汽车,到纽约去闯天下。多年来他一直梦想着能有这一天,他相信凭着自己富有男性气概的身貌,再加上地道的牛仔服,极容易让人认出他是真正的得州牛仔,这对纽约的阔太太们一定有诱惑力,他可为她们提供性服务,大赚其钱。一路上往事如云,他想起幼时当妓女的母亲把他送到得州外祖母莎莉·巴克家,想起外祖母经常带他看牛仔演出,还想起与疯狂爱着他的女友安妮做爱的情景……
车到纽约,他住进一家廉价旅店,行李工把他送入一间简陋的客房不肯离去。良久他才意识到这是在等小费。他想开电视却发现必须付费,无聊中只好拧开随身携带的收音机。他得开始揽活了,大街上衣着华贵、气质雍雅的女人倒是不少,然而她们全都行色匆匆,对他这个英俊的牛仔不屑一顾。他只好换种方式,选位富态女性上前搭讪说,初自得州来,不知自由女神在何处。对方指路后他又进一步勾引说你真漂亮,不料她骂了句不知羞耻便愤然离去,乔不死心,又选一位牵狗的时髦女郎如法泡制。这回有戏了,那女郎对他眨眨眼便走入一家漂亮的饭店,乔忙不迭跟进。这位名叫卡丝的半老徐娘风情万种,完事后乔正想婉言提及生意上的事,岂料她竟说要赴约,身边无零钱,请给些出租车费。一听乔反向她要钱便大哭大闹起来,心软的乔只好拿出钱包任其抽去20元。乔沮丧万分,信步走到42街一家酒吧解闷,一秀气女子走近他讨烟抽,乔刚拿出烟便被邻座的男子抢去,这个名叫里佐的人告诫乔要提防这些女人相的人妖,要了解这地方。乔对他的忠告极为感激,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请里佐喝一杯,还谈起刚才的遭遇,里佐点拨他说:“你在街上勾搭的是妓女,有身份的女人不会在街上挑货,你需要经纪人。”乔请其帮忙,他便说好友奥丹尼尔专干这行。乔急于见此人,里佐先后要了20元才将他带到其住处。一个老头把他让进屋里,说了不少费解的话。原来这是个专为同性恋拉皮条的老鸨,同时又是个疯狂的教徒,他在吸收乔之前要乔跪在一个闪烁着红灯、充满诡秘气氛的圣像前祈祷,乔被这意想不到的景况吓坏了,他狂奔着逃了出去。乔到处寻找里佐,要和那个瘸子算帐,然而就是不见那瘪三的踪影。雪上加霜的是他因欠房租而被旅店老板赶了出去,随身行李都成了抵押品,剩下的唯有那从不离身的收音机和身上穿的牛仔服。
乔开始在时代广场、42街一带流浪,那里有不少他这样的无业游民。一次在地铁,一个男学生对乔产生了兴趣,谈好价便把乔带进影院,趁黑与之口交,乔回想与安妮做爱的情景,以压抑心中的厌腻。这男孩奔到洗手间呕吐,乔催讨允诺的25元,可男孩根本无钱。乔抢过他的手表,但在其哀求下又还给了他。乔路过一酒吧,无意间瞥见里佐独坐其中,他愤然抓住里佐,里佐一副可怜相:“别打我这个瘸子,我只有这点钱”。说完掏出一把零币。他边咳边说:“我本想和你联系,但被这伤风病拖累了。”乔不知如何是好。里佐趁势又说:“如你没地方住,就请和我同住”。乔无奈中想去看看。里佐一颠一拐地把乔领进一座废弃的颓楼,在楼梯口他又请乔把一个旧冰箱抬上去。当乔跌跌撞撞把冰箱抱进一破旧房间后,里佐又是为他腾床,又是为他弄加啡。嘴里还说:“这里没暖气,冬天我就去佛罗里达州”。乔多日未上床睡过觉了,很快便进入梦乡。乔梦见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正与安妮在他那辆老爷车里做爱,忽然一帮流氓闯来,将两人拖出车门,一批恶棍轮奸了安妮,另一拨则把乔按在车头前鸡奸……乔被恶梦惊醒,他对里佐极为警觉,甚至怀疑里佐引他来这里别有企图,比如同性恋。然而里佐真诚的态度渐渐化解了乔的疑虑。里佐让乔掩护,他去偷西红柿、土豆等食物,回家还给乔做饭。两人相依为命,关系日益亲密起来。乔自感别无所长,只能当面首,赢取女人芳心,于是他要求里佐当他的经纪人。里佐施展其拿手本领,分文不花就为乔洗净了牛仔服,偷来了大礼帽,擦亮了牛仔靴,使乔的牛仔形象重又熠熠生辉。他还为乔搞来一个偷情阔太的地址。一个夜晚,乔满怀信心地走进那座公寓去表现他的特长,里佐在楼外浮想联翩,他仿佛来到迈阿密,在泳装美女堆中尽显风流。然而把他拉回现实的却是楼门开处,乔被一群男人猛然推倒在地。两人回到“家”里,发现这片废弃的楼群已开始动拆,收音机又播出气温还要下降的预报。乔跳舞取暖,里佐一边咳嗽,一边拾掇冻饭。两人分文无存,乔被迫典当心爱的收音机,得来的5元很快又没了踪影,乔终于背着里佐走进了卖血站。两人又能上饭馆撮一顿了,席间一对装束怪异的男女走近乔,男的为他照相,女的给他一张纸,原来那是参加某个聚会的请柬。两人决意走一遭,他们冒雪进了楼,里佐却靠在楼梯口,脸上直冒虚汗,乔为他揩汗整容后才迈入大厅。又遇见那对男女,男的为乔拍照后告诉他那边有酒,身后有大麻。大厅内彩灯闪烁,一片光怪陆离景象,人们似乎都神情恍惚,有人吟唱,有人合着音乐扭腰对舞。乔旁边一个女人吸了口 “烟”递给他,乔刚吸了一口又被另一女人夺去,他感到欣快,于是又抢了回来。里佐则在餐桌边狼吞虎咽,连吃带藏,直到有人告诉他免费餐无须偷拿。一青年女子以异样的眼光盯着乔,两人拥吻后她便问“去你家还是到我家?”里佐见状忙说要20元,那位叫谢莉的女子疑问两人是否 “一对儿”。里佐自认是乔的经纪人并趁势又要了1元打的钱。谢莉和乔边接吻边走下楼梯,不料身后却滚来了里佐。里佐强撑着站起来,连说没事。
乔在谢莉床上头一遭硬不起来了,于是两人玩拼字游戏,谢莉从GAY(同性恋)字联想起乔的阳萎,乔一急居然成功了。事后谢莉满意地把他推荐给女友,时间定在星期四。乔为里佐买了食物和药,回到住处却发现里佐已不能走路,浑身发烧,手抖得汤也喝不了。乔要请医生,里佐让他别犯傻,并说只要把自己放入去佛罗里达的长途车就行了。乔为凑足车资,想提前为谢莉女友服务未成。正发愁时,一自称唐尼的中年商人与他套磁并把他请到自己住的饭店,然而唐尼接了母亲的电话后又改变主意,让乔离去。乔向他要钱,随后又嫌他给的10元太少:要买车票至少还需57元。唐尼拒绝后,乔抢了他的钱包,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乔和里佐终于乘上了去佛罗里达的车,车需开行31小时。里佐先是大汗淋漓,后又尿湿了裤子,同时感到浑身疼痛。停车用餐时乔为两人买了短袖衣服。他满怀希望地说,到了迈阿密一定要找工作做,开始新的生活。然而已经无人与他共享这美好的希望了。里佐头枕靠背,静静地离开了这个给他带来无数辛酸痛苦的世界。
【鉴赏】
本片是从德克萨斯州一个空旷的汽车影院拉开序幕的,巨大的银幕下有个小型儿童乐园,年幼的乔身穿牛仔服孤零零一人在骑木马玩。导演施莱辛格以这个镜头告诉观众,乔在牛仔的故乡是看西部片、做白日牛仔梦长大的。接着镜头又展示成年的乔边洗澡边哼“纽约将是你的新家园”的西部老调。随后他换上簇新的牛仔装,手提皮箱踏上了东去的汽车。他要洗去旧日的恶梦,然后身穿新牛仔服开始梦寐以求的新生活。旧日的恶梦在小说中平辅直叙占了三分之一篇幅,而在本片中施莱辛格巧妙地以一组组闪回镜头穿插于乔的回忆或梦境中,显得更自然、紧凑,更符合电影的特性。将散在的闪回镜头串接起来,观众最后便可对乔的身世及他的生活目标产生一个明晰的整体印象。乔的母亲是朝鲜战争时美军的随营妓女,她把私生子乔扔给了同是妓女的母亲莎莉·巴克,从此幼小的乔有了巴克这个姓并与外祖母相依为命。外祖母的相好是位驯牛师,于是乔的生活便与牛仔结下了不解之缘。长大后乔的女友安妮也是妓女,两人相爱甚笃。不幸安妮又被一帮小流氓霸占,他也遭到鸡奸。外祖母去世后乔对这小镇已毫无眷恋之情,他从电影中看到的大都会纽约是那么令人神往,因此他打工攒钱,决意去那里闯世界。乔的三个亲人都是吃性饭的女人,耳濡目染,乔自然也性早熟并决心以性谋生(乔的姓氏巴克Buck在英文中便有“性欲旺盛的男子”之意)。这一切综合起来就引出了乔这个天真无邪的现代性牛仔(“午夜牛郎”即性牛仔的委婉称呼)憨闯纽约的离奇故事。
然而乔的玫瑰梦很快便被纽约无情的现实粉碎了,上流社会根本不需要性牛仔,他只能徘徊于下层社会,最令他意外的是他这个富有阳刚气的性牛仔招来的不是阔太,而是形形色色、光怪陆离的同性恋者。这其中有与宗教狂热杂混的,有专嗜口交的,有施虐狂(闪回镜头中将乔按在汽车车头鸡奸的暴徒),也有受虐狂(片中描绘比较含蓄,唐尼就是受虐狂的一个典型,他把乔骗到住处,故意加以激怒,招惹乔揍他,乔先拿起棒槌型的台灯打他,最后甚至把电话话筒往他被打掉假牙的嘴里塞,这些动作都极为明显地隐喻着性行为)。对同性恋问题的探讨是本片的主题之一,乔和里佐为了生存,相依为命,共同生活,组成了一个“家”,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被视为同性恋。尽管编导一再点明两人间不存在性接触(乔本人很厌恶同性恋,他也知道里佐有病,根本不具性能力,在一次争吵中他就明白无误地以此挖苦里佐)。一向以性能力自豪的乔施展其性牛仔的魅力招徕异性顾客久久不能成功,不抱希望时却突然引起了谢莉的青睐,然而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和久未有性生活,他竟头一遭阳萎了,谢莉很自然地把这归咎于同性恋(她一见到里佐与乔在一起就怀疑他们是“一对儿”)。正是这同性恋三个字极大地刺激了乔,倾刻间他的性能力便恢复了,此事也衬托出乔对同性恋的反感。60年代以前在以清教精神立国的美国,同性恋还是个讳莫如深的问题。正是本片编导打破了此一禁忌,第一次在美国影坛直言不讳地揭示了同性恋问题。本片的首映在美国引起轩然大波,有人谴责它“肮脏、不道德”,但更多的人认为它是严肃地探讨了美国社会早已存在的普遍现象。影片因同性恋被定为少儿不宜的X级电影,这也是历来奥斯卡最佳影片中唯一的X级片。本片中的同性恋和异性恋一直是精神分析学家们甚为关注的一个问题。
本片的热点在于同性恋,然而影片真正引人沉思的还在于它以批判现实主义的态度揭示了美国社会的种种阴暗面,展示了现代社会人的疏离与孤独。乔一到纽约便看见了无数高楼大厦,奢华的酒店商场。然而这个世界与他无缘,他属于下层社会,只能来往于廉价旅舍,灯红酒绿的42街、地铁、贫民窟和当铺之间,日夜与妓女、小偷、吸毒者、男妓、皮条客、人妖、骗子、嬉皮士等下九流人物为伍。好莱坞这个梦幻工厂总是把镜头对准中上层社会,粉饰现实,70年代前很少触及龌龊的底层社会生活,本片编导敢领风气先,在60年代末率先把影片的主要篇幅用来正面描写大都会最低层的小人物的凄苦生活,他们的悲惨命运在美国社会引起了巨大的震憾。这方面的典型便是里佐,他父亲一天14小时给人擦皮鞋,只能拿回家二三元沾满鞋油的硬币。成天呼吸鞋油味更加重其结核病,死时洗不净指甲上的鞋油,只好戴副手套。里佐不但患有肺结核,而且还跛脚。他无以为生,只好东偷西骗,成了都市混混、痞子,然而他内心极为善良,当他发现乔无处栖身时便大度地收留了他并处处照顾他。最后他自知已病入膏肓但又无钱医治,只能请乔带他到佛罗里达去,然而还未能看一眼那心中的天堂便撒手人寰。此外,编导还粗笔勾画了美国社会形形色色的怪诞人物,如乔吃饭时邻座一位带小孩的神情恍惚的青年女子竟掏出一只橡皮老鼠在自己和孩子脸上拨弄,令人毛骨悚然,这显然是个吸毒者。特别是在那格林威治村的嬉皮士聚会上更是汇集了各色颓废诡谲的怪异人物。这些描写突出了美国社会畸形、堕落的一面,也具有鲜明的批判性。
本片的中心人物无疑还是午夜牛郎乔·巴克,编导在其身上着墨最多,特别是在表现他的孤独与疏离感以及他对友谊的渴求上描写最生动。乔在失去三个亲人后就有一种孤独感,这种感受在他来到纽约、迭遭挫折后更是日益强烈。社会处处排斥他,周遭的人时时算计他,四周充满了敌意。他渴望爱和友谊的慰藉,但又对周围环境深怀不信任感。里佐请他同住时他开始还十分警觉,因为他毕竟受过里佐的伤害,然而一旦意识到里佐的真诚后他便加倍以友谊回报。他本质上是善良而富于同情心的,他在与卡丝和口淫的中学生交往时最后的退缩均说明了这一点。他在得州寻爱的失败以及初到纽约遭受的挫折更使他意识到友谊的珍贵,这就诠释了他后来为何对里佐如此尽心尽意。这种对友谊的珍视,对再度孤独的恐惧甚至促使他违背天性,殴打并抢夺唐尼的钱。当里佐终于离他而去时,他忍不住悲哀,双手把里佐抱在怀里。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拥抱一个男人——当然不是出于同性恋。编导对乔心路历程的演绎也是令人信服的。最初乔对生活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想利用自己的天赋条件以性谋生。然而经历种种挫折后,他逐渐成熟,不再梦想当男妓了。最后他对里佐表白说到了迈阿密他要找工作做,开始新的生活。在整部影片中乔总是身穿牛仔装(这件仔装寄托着他的理想,随着剧情发展,牛仔装越来越旧,寓意他的理想越来越渺茫),然而他在说要找工作做之前终于换上了短袖衬衫,而把那寄寓理想的牛仔装扔进了拉圾箱。影片一开始乔乘车驰向纽约的新生活,影片结束时他又乘车驰向迈阿密的新生活,然而这次他更现实、更成熟了。
施莱辛格在本片中大量运用短镜头进行闪回(这几乎成了本片影像风格的一大特征),这种手法有其高明的一面,即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乔。这样既精炼地交待了乔过去不幸的遭遇,同时又巧妙地将其与现实对比,诠释了乔的行为动机。如乔首次被里佐带到其破败的住处后很快入睡,这陌生而脏乱的环境使他恶梦不断。他梦见安妮和自己双双被奸,他被鸡奸的感觉又令他回想起幼时生病,外祖母用粗大的灌肠器为他洗肠的情景。这鸡奸的梦魇使他惊醒后对里佐极不信任,甚至怀疑他有同性恋目的。然而这些闪回短镜头的快速切换给人以眼花潦乱的感觉,从积极的一面来说它们有助于营造剧情所要求的诡秘气氛,从消极的一面来说不谙剧情的观众思绪往往跟不上这快速切换的短镜头,理不清闪回中蕴蓄的情节链,从而削弱了对影片主题的理解。尽管用短镜头表明心理活动在60年代末曾是西方影坛的一种时尚,然而施莱辛格功夫有欠火候,这不能不说是本片的一点缺憾。
施莱辛格对色彩的运用也很有特色。影片开始时乔对纽约充满了幻想,因此施莱辛格基本采用高调摄影,在展示佛罗里达的情景时也用了明快的色调。但表现乔羁留于纽约底层社会时影片大多采用的是阴暗的低调,而在嬉皮士聚会那一段落影片又充盈着灯红酒绿的迷幻色调。施莱辛格对一些细节的处理也深有寓意。如他在乔乘车抵纽约前特意加了一段戏来强化乔对未来的幻想,乔从他不离手的收音机里听到纽约的一个广播节目:主持人问一些女性她们理想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回答五花八门——“年轻英俊”、“体贴人”、“积极进取”、“活泼好动”、“能与我在床上谈心”。乔一听全与他对路,不禁开心得大叫起来。这种逆向强化手法更加大了与冷酷现实的反差,从而使乔后来所遭受的挫折显得更为沉重。乔抵纽约住进廉价旅店后,施莱辛格用一张挂在墙上的保罗·纽曼的特写剧照进一步刻画了乔此时的心态。纽曼因主演了影片《赫德》(1963)当时在美国红极一时,赫德是得州一个牧场主的儿子,也可说是个牛仔,然而他不务正业,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乔把他作为偶像崇拜,边看着纽曼边自我欣赏,这与前一场戏有异曲同工之妙。
影片结尾时,换穿短衬衣的乔噙着眼泪,双手搂着穿上绘有椰树图案花衬衫、已停止呼吸的里佐,默默坐在即将抵达迈阿密的汽车里。施莱辛格从窗外拍摄这个镜头,车窗玻璃上闪映出路旁的大海、棕榈树和饭店别墅,车内两人凝滞的身影和车窗上缓缓移动的倒影迭加在一起,两个画面自然地融为一体,画框中的景和物都寓意深长。施莱辛格以这个巧妙的构思结束全片的确是余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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