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 1935 黑白片 10本 中国联华影业公司摄制 编导:孙瑜 摄影:洪伟烈 主要演员:金焰(饰金哥) 张翼(饰老张) 郑君里(饰郑君) 罗朋(饰小罗) 章志直(饰章大)韩兰根(饰小六子) 黎莉莉(饰茉莉
《志愿军:存亡之战》中的人物形象分析 李想是怎样的
《志愿军:存亡之战》是很经典的一部电影,目前正在热映,其中有很多经典的人物,来了解一下其中的人物形象分析吧。
2024-10-08
《大路》 1935 黑白片 10本 中国联华影业公司摄制 编导:孙瑜 摄影:洪伟烈 主要演员:金焰(饰金哥) 张翼(饰老张) 郑君里(饰郑君) 罗朋(饰小罗) 章志直(饰章大)韩兰根(饰小六子) 黎莉莉(饰茉莉
《大路》
1935 黑白片 10本 中国联华影业公司摄制 编导:孙瑜 摄影:洪伟烈 主要演员:金焰(饰金哥) 张翼(饰老张) 郑君里(饰郑君) 罗朋(饰小罗) 章志直(饰章大)韩兰根(饰小六子) 黎莉莉(饰茉莉) 陈燕燕(饰丁香)
【剧情简介】
秋风萧索,残阳如血。一个中年男子怀抱幼婴,手扶病妻,艰难地行走在逃荒路上。他们的脚下是一片茫无边际的干旱荒漠。渐渐地,妻子力不可支,终于倒下了。临终前,她挣扎着伸手指向远方,示意丈夫一定要带着孩子继续去找寻求生之路。
20年后,当年的这位中年男子,在大都会的筑路工地上走到了他的人生终点。而那个幼儿,此时已长成了结实魁伟的青年路工。他叫金哥。
生活的苦难和沉重的铁磙,并没有压倒金哥;相反,他以坚毅和乐观赢得了路工们的信任和拥戴。他有四个性格各异的伙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驾驶压路车的小罗,沉默寡言而又雄狮般健壮的老张,聪明正直的流亡大学生郑君,粗莽而又不甚安分的章大。他们在烈日下合力拉着压路的大铁磙,互助无勉,情同手足。当然,他们之间有时也有小小的摩擦。一日,为管教章大轻浮之举,金哥与他争执了起来。结果,工头不由分说便把他们都辞退了。
对于金哥们来说,尝到失业的滋味已非一次了。共同的患难,使他们团结得更加亲密。在棚户区,他们又认识了因饥饿难忍而正偷吃卤牛肉的小六子。为了做更有意义的事,也为了谋生,在金哥的提议下,他们六人决定离开都市而去乡村修筑公路。
大铁磙在崎岖不平的乡野地面上压过。这是一条抗敌用的军事公路。金哥们紧紧背拉着巨绳走在筑路队伍的最前头。热汗淌落在泥沙碎石上,雄壮洪亮的《大路歌》,却在危崖山谷间响起来:“……压平路上的崎岖!/辗碎前面的艰难!/我们好比上火线!/没有退后只向前!/……背起重担朝前走,/自由大路快筑完!”
歌声传到离工地不远的丁记饭铺。这里有两位年轻的姑娘:一位是铺主丁老头的女儿丁香,她性情温柔,暗恋着小罗;另一位是被丁老头收留的流浪卖艺女茉莉,她性格爽朗活泼,爱笑爱唱。她们身上都有着与金哥们一样的善良淳朴的品质。每当那些青年路工来这里吃她们准备好的包饭时,便是姑娘们最为快乐的时刻。而也正是正直勇敢的青年路工,保护着这两位纯洁可爱的姑娘不致受到劣绅恶霸的戏侮。
一天夜晚,突然从远方急驰而来几位骑兵。他们带来了敌国侵略军正向内地进逼的消息。路工中有的胆小者准备逃命。见此情形,金哥向大家高声喊道:“大家乱了起来,只有死!……我们是筑路工人,我们也就是打仗的兵!”
于是,劳动号子和《大路歌》又震响了起来。在金哥们的带动下,激荡着爱国热情的路工们日夜赶工,照此速度,公路便能在三天后接通,可直接节省往前线运兵的时间。而此时,汉奸处长胡天却动了坏脑筋。他将金哥、小罗、老张、郑君、章大、小六子请到家中,企图拿洋钱收买他们以阻止筑路进程。但金哥们却微笑着把支票撕得粉碎。胡天恼羞成怒,把他们绑入地牢严刑拷打。
丁香和茉莉得知金哥等人被胡天囚禁,情急生智,来到胡公馆假意与胡天持杯陪酒。趁着胡天迷醉昏然的当儿,丁香和茉莉探到地牢,将剪刀扔给了金哥。当金哥为老张解绑时,看守却突然从背后掷出一把尖刀,正插在老张的胸上。经过一番搏斗,金哥们终于从土牢里冲了出来。与此同时,茉莉已回去带领路工和军士们赶到了胡公馆。胡天被惩办了,但老张却流尽了最后一滴热血。
湖边崖旁,《大路歌》又响起来。铁磙在路工们的齐力牵拉下势不可挡地向前压去。公路很快就要接通了。忽然,敌国的飞机由远而近,疯狂地向工地上的人们扫射。金哥、小罗、郑君、章大、小六子和茉莉都中弹倒在血泊之中。
公路筑完了。幸存的丁香望着飞驰而过的抗敌军车,眼前幻见金哥等人又从遍地血泊中爬起来:他们并肩奋力拉着铁磙,高唱着《大路歌》,向前迈着坚定的脚步…
【鉴赏】
《大路》是一部形态独特的影片。这不仅是指它在声画结合方式上采用了“配音片”的形式,更重要的是指它那浪漫飘逸的精神风貌。这种精神风貌,无疑令人产生对“诗化电影”的联想。
事实上,孙瑜(1900—1990)在编导本片之前,确实已获有“诗人导演”或“银幕诗人”的美誉。孙瑜自幼受到过良好的家学熏陶,父亲是一位颇具才学的前清举人。对古典诗词尤其是李白诗风的酷爱,使孙瑜在青年时代便写就了大量想象奇瑰的诗歌作品。1923年,孙瑜被清华学校送往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攻读文学和戏剧;两年后,他获得了学士学位,而学位论文的题目即是《论英译李白诗歌》。此后,他一度在纽约摄影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研习电影制作,从而成为我国最早的在国外受过系统电影教育的科班学子之一。这样一种学养经历,无疑对孙瑜日后的电影创作烙下了深刻的影响。于是,从他回国后拍摄的第一部影片《潇湘泪》(1928.后由制片公司出于商业考虑改名为《渔叉怪侠》)开始,他的电影作品便呈露出以熟练的银幕技巧传导真、善、美诗情的特色。值得一提的是,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之交,当武侠神怪片的商业浪潮盛极而衰并酿成了中国影业第一次观众和经济危机的时候,孙瑜在以“复兴国片”为创建宗旨的联华影业公司,接连创作了《故都春梦》(1930.导)、《野花闲草》(1931.编导)、《自由魂》(1931.编)、《野玫瑰》(1932.编导)等格调清新的影片。这些影片不仅较早地直接触及到反帝反封建的时代主题,而且以较强的现实感和浓郁的诗意风格,吸引了广大观众尤其是青年观众的观赏热情,从而为国产影业赢得了新的声誉。
《大路》是孙瑜自编自导的第9部影片。作为孙瑜电影的代表作,它集中地体现了这位为中国电影作出过特殊贡献的艺术家所一以贯之追求的诗化风格。对于电影创作来说,诗化,并不意味着如中国古典叙事文艺那样的夹诗夹叙,而是指一种融注着诗美气质的全新的银幕创造。从某种意义上说,正如狄尔泰所云,“诗把心灵从现实的重负下解放出来,激发起心灵对自身价值的认识”。因而,电影的诗化创造,不仅仅意味着对诗歌技巧的借鉴,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主宰着艺术态度的人生态度问题。在《大路》中,我们发现它的诗化风格首先是缘于孙瑜的诗化的人生态度。孙瑜在晚年的回忆录《银海泛舟》中有这样一段自白:“我从小就是一个爱幻想的孩子。我憎恨自私残忍、阴险恶毒的行为,憎恨骄横暴戾的恶霸。我一生共编写了25个电影剧本,除去一个写学生和普及体育问题外,都写的是社会底层受压迫的劳动人民,把他们作为剧中的主人公,反映他们在苦难中的挣扎或歌颂他们团结勇敢的精神”;“在我的电影里,我经常写社会下层人们的苦难,但我最不喜欢、也极少写他们在苦难中消极失望。我总是鼓励他们振奋起来,不甘屈服。我深深地相信,我们中华民族有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伟大的生命力!”正是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和社会理想,使得《大路》具有了积极浪漫主义的审美品格。显然,影片无意背对现实,而是以足够的勇气和人道主义深情,揭示了主人公们的悲苦身世和他们为生存而作的种种努力中遭遇的挫折和不公。但是,孙瑜对生活所作的思考并未就此为止。他更愿意发掘那些平凡渺小者身上蕴含的生命的伟力和崇高的品质。于是,随着剧情的进展,我们看到:以金哥为代表的这普通一群,他们以相互敲击同伴的脸蛋和下巴来一抹人生的愁容,以欢乐的歌声和调笑来冲散酷暑下劳作的苦累,以并不过分的憧憬来寄托自己对今天的否定和对明天的肯定;更令人产生敬仰的是,当民族的危亡与个人命运联系得越来越紧的时候,他们的那种对个体生命的自信,便化为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刚正气节,从而再一次以自己的方式浓墨书写了“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千年古训!在这里,孙瑜的人生态度通过银幕形象而得到了外化和提升;与此同时,主人公们的丰厚而超迈的诗化人格,也便由此而得以完成并强烈地凸现出来。
无疑,孙瑜的这种人生态度和艺术态度,不仅使《大路》在铸造主人公们的人格风范时充满了激情,而且还为整部作品的其它方面的艺术处理带来了特色和魅力。作为一部故事影片,《大路》的叙事方式和技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非常规性的。换言之,如果说常规故事片重在讲述一个环扣有致、曲折引人的故事的话,那么,孙瑜在本片中则更愿意倾力发掘故事表层下潜藏的丰富的情感内容(包括生活细节的情趣之美)。这就使影片在结构、影像构成诸方面产生了某种与诗的重合效果。
首先,在结构上,影片借鉴了诗对生活的简化方式,不仅以富于跳跃性的、极为俭约的视觉手段交代了金哥的身世,而且也简化了主人公们的人物关系。孙瑜无意让8位主人公(金哥、老张、小罗、郑君、章大、韩小六子、丁香、茉莉)独立发展各自的性格轨迹,而是让他(她)们以群像的形式出现,并互为映衬地勾勒出他们互有差异的个性特征。这样,常规故事片中必不可少的单个人物的繁复的传记式描述被孙瑜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呈露出来的则是由主人公们的不同个性所聚合而成的群体精神风貌。与此相联系,影片以随意性较大的块状结构组织,简洁而又主动地推进剧情进展,从而避免了拖泥带水和过于纠缠于因果关系的被动叙事。这就为创作者主观意趣的容纳和主人公们的情感外化提供了充裕的空间。其次,影片对场景的选择和营造,也较多地运用了虚实相间的诗法技巧。一方面,影片注重以长镜头段落渲染环境气氛,以使渗透着情感内容的环境与人物的人格风采相得益彰。如,丁香与小罗月夜情歌一场,分别用了1分10秒和1分40秒的两个渐推镜头,传达出他们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另一方面,则通过诗配画的方式(如在饭铺休息一场,茉莉为大家唱《新凤阳歌》,画面配以一组天灾人祸的纪录片镜头)和排比方式(如茉莉向丁香回答“你爱谁”一场,字幕打出茉莉的一串“我爱……”独白,画面则逐个表现了金哥等6位年轻小伙子的举止行为),富于表现力地呈现出人物的内心经历。这些,令人想起王国维的“景语即情语”的著名诗学命题。再次,正由于上述重抒情而轻叙述的诸种特点,也决定了影片的视觉形象常常由意象群来构成。影片突出地运用了象征的方法。这一特点,从影片一开始的定场诗般的序幕段落中,便引人注目地显示出来。这一序幕段落是伴随着序歌《开路先锋》而展现在观众眼前的:山崖边,一群有着矫健的双臂和黑油油的皮肤的青年路工,正在挥锤击石。他们时而眺望远处,眉宇间露出藐视困难的英武豪迈之气。稍顷,炸药在山间爆炸,山崖崩裂,巨石横飞,工人们自豪而坚定的“我们是开路的先锋……”的歌声在群山间回荡。这一序幕段落,不仅为全片奠定了积极昂扬的抒情基调,而且寓含着影片的积极主题。作为一种总体象征,这里的青年路工,象征着不畏艰险的民族脊梁;那危崖崇岭,象征着中华民族所受的封建主义和外敌的沉重压迫(顺带提及,影片中的“敌国”入侵,系指日军的侵略;只是由于特定的时局原因而以隐晦的方式表示,但这种隐晦方式正好与全片的总体象征意蕴相吻合);而那在青年路工脚下诞生的“大路”,则无疑象征着中华民族不懈奋争的自由解放之路。这种意、像并举的象征化影像构成,在影片结尾时更具神韵。那一组丁香幻见金哥等人从血泊中站立起来的叠印画面,不仅为影片带来了“卒章显其志”的升华力度,而且使影片的浪漫飘逸的诗化风格显得完整而统一。
《大路》是在中国电影由无声向有声过渡的特定时期摄制的一部影片。作为一部“配音片”(时称“无声对白歌唱配音片”),《大路》在形态上基本仍属默片,即对白以字幕出现,表演和导演调度也主要以无声片方式为依据。但与在此前后问世的其它“配音片”的通片配以音乐的做法不同(这种配乐方式实际上与早期默片的影院乐师即兴伴奏并无区别),本片不仅在一些必要的段落配置了有声源音乐,而且还已经注意到运用音响来为剧情服务。如金哥们相互抹面抬颚时,便配以木琴和锣鼓的声音,有效地映衬出主人公们的乐观精神,并营造出体现生活情趣的喜剧效果。值得一提的是,孙瑜向来对电影歌曲十分重视,他不仅曾在处女作《潇湘泪》中配合叠印在画面上的歌词,请乐师播放洞箫独奏;而且在1931年拍摄的《野草闲花》中,用唱片专门为影片灌制了剧中人饰演者演唱的《寻兄词》(这是中国第一首电影歌曲)。在本片中,由聂耳作曲的《大路歌》、《开路先锋歌》和由任光作曲的《新凤阳歌》、《燕燕歌》,不仅为全片增色生辉,而且随影片的上映而广为观众传唱。
《大路》曾作为中国第一批参加国际电影节的影片之一而送往1935年莫斯科国际电影节展映。但由于为躲避东北日本侵占者的阻难,绕道转送莫斯科,故未赶上电影节的评选(我国另一部送展片《渔光曲》按时送达,获“荣誉奖”)。然而,随着新时期以来中国电影回顾展在许多国家的举办,《大路》的独特而杰出的电影艺术创造,愈来愈博得了国外观众和评论家的重视和好评。1985年在伦敦举行的中国电影回顾展上,《大路》作为开幕式影片放映并深受英国同行们赞誉,便是一例。历史证明,《大路》不愧为一部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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