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城堡的主人》 1989 彩色片 88分钟 法国扬尼克贝纳尔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雷吉瓦尔涅 编剧:雷吉瓦尔涅 阿兰勒亨利(根据苏珊希尔的小说改编) 摄影:弗朗索瓦卡多内 主要演员:让罗什福
《志愿军:存亡之战》中的人物形象分析 李想是怎样的
《志愿军:存亡之战》是很经典的一部电影,目前正在热映,其中有很多经典的人物,来了解一下其中的人物形象分析吧。
2024-10-08
《我是城堡的主人》 1989 彩色片 88分钟 法国扬尼克贝纳尔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雷吉瓦尔涅 编剧:雷吉瓦尔涅 阿兰勒亨利(根据苏珊希尔的小说改编) 摄影:弗朗索瓦卡多内 主要演员:让罗什福
《我是城堡的主人》
1989 彩色片 88分钟 法国扬尼克·贝纳尔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雷吉·瓦尔涅 编剧:雷吉·瓦尔涅 阿兰·勒亨利(根据苏珊·希尔的小说改编) 摄影:弗朗索瓦·卡多内 主要演员:让·罗什福尔(饰布里奥先生) 多米尼克·布朗(饰维尔奈夫人) 雷吉·阿尔班(饰多玛) 大卫·贝哈尔(饰查尔)
【剧情简介】
少年多玛的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告诉他准备请一位女管家来照管城堡。多玛对此不以为然,他一心思念着自己的母亲。维尔奈夫人前来城堡工作,在火车上她为一个孕妇接生。她的儿子查尔目睹了这一突发事件,查尔问母亲自己是否也是从母亲的腹中出生的,母亲据实相告,并告诉查尔他是母亲最心疼的人。母亲让儿子先去与布里奥先生接头,以免走失。
查尔在火车站见到了布里奥先生,当先生问及查尔的母亲时,查尔说母亲在车厢里休息,因为在火车上她生了一个孩子,此话让布里奥先生大为震惊。
查尔随母亲来到城堡,同他年龄相仿的多玛对他的到来表示不满,多玛借口身体不适不出来迎接客人。在城堡中查尔房间的玻璃被打碎,查尔在吃饭时大声为自己的无辜辩白,说是有人故意打碎的。多玛听后却说是鸟类所为,查尔不同意,两人为此事争执起来。多玛的父亲将孩子们的争吵平息下来,他答应换上新的玻璃。
两个成年人带着两个儿童去郊游,在强烈的阳光下,多玛的额头上冒出汗珠,维尔奈夫人替他擦汗,并夸他的皮肤细嫩,多玛又一次尝受到母爱的温暖。查尔的风筝掉到山下了,布里奥先生帮助他拾到风筝,拉他上山。查尔紧紧靠在布里奥先生高大的身体旁,两人相偎,宛若父子,这一场景被多玛查觉,一股醋意升起,他愤愤然离去。
当晚睡觉时查尔被床上的一只怪鸟咬伤,他发疯似地跑向楼梯,高声呼唤母亲。他不愿在这里生活下去,要求母亲带他离去。布里奥先生来到多玛房间找他算账,儿子开始闭门不开,父亲撞开门,多玛在其父的追逐下,晕了过去,被送往医院。
维尔奈夫人责怪儿子,要他宽以待人。查尔感到失望,他决计出走,寻找去亚洲打仗、多年来杳无音讯的父亲。晚上,他悄悄来到主人的房间里拿钱,恰被多玛发现。多玛骂他是胆小鬼,是窃贼,查尔反驳说他的出走是个秘密。于是多玛决定跟着他,看看查尔究竟想干什么。
在漆黑的大森林里,多玛害怕了,他多次要求查尔返回,遭到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们来到山中,查尔已登上高崖,多玛却在洼地止步不前,他哀求查尔返回,再次遭到拒绝。多玛跪在山中空地,双臂高高举向空中,祈求上帝的救援。
两人来到一座独木桥上,两侧是高耸的山崖,桥下是湍急的洪流,多玛在桥当中止步不前,他大声向查尔呼救。这时查尔询问他城堡中所发生的事情,多玛承认是自己所为,并向查尔道歉。查尔终未能帮多玛走过木桥,多玛身落洪水之中。查尔急忙下山营救,两个出走的儿童最终被巡逻的大人找到。
查尔的母亲与布里奥先生相爱了,他们亲吻的场景被多玛看到。他责骂查尔的母亲是婊子,说她到城堡来是为了霸占他家的财产,做城堡的女主人,并让查尔发血誓把他的母亲带离城堡。查尔同意了。
多玛与查尔一起演戏玩,其中查尔扮演一个轻浮、庸俗、贪婪的女人,她不断地向她的情人要钱要物,由多玛扮演的男人不断地满足她的苛求。他们的排练恰被维尔奈夫人看到,她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刺伤。她果断地拉起儿子,不顾布里奥先生的挽留,毅然离开城堡。她叮嘱查尔,从今后再也不要提起先生的名字。
查尔母子走后,尽管多玛主动接近父亲,父亲却对他大声喝斥,多玛只好装死晕倒在地。
布里奥先生来到查尔的家,他告诉查尔自己对他母亲的爱慕,希望他能带母亲于星期日5点钟到小咖啡馆来。查尔如约带母亲来到这里,人们都在跳舞,在轻快的华尔兹舞曲中,母亲邀请儿子与自己一起跳了起来,查尔十分兴奋,母亲的步履越来越快,她终于失去控制,晕倒在地。这时时钟指向五点整,先生并没有来。查尔大声告诉妈妈:“布里奥先生是爱你的”。
查尔随母亲再度回到城堡,布里奥先生对他们的归来十分高兴。多玛却责怪查尔背叛了自己的血誓并与他决斗。两人手持长剑,厮杀起来。多玛终将查尔击倒在地,只是因为查尔救过自己的命才饶了他。
查尔的母亲和布里奥先生终于站在一起了。查尔望着母亲兴奋、幸福的神情,心中充满自豪和欣慰。他的脸上露出微笑。
多玛对自己的前途十分担忧,查尔劝他不要过虑,并说自己已安排好了一切。当全家人在一起合影时,随着照像师:“1、2、3……”的呼喊,查尔突然离去,他迈着坚定的步伐,独自向大海跑去。
多玛在后面拼命追赶,当他来到空无一人的海滩上时,多玛的脚下是查尔留下的衣服。望着滚动的海浪,多玛心绪难平,他高声呼喊着查尔的名字……
【鉴赏】
影片《我是城堡的主人》着意描写了两个丧偶的成年男女力图重建家庭的全过程。围绕着两个各自丧失父母一方的孩童的争斗。影片的编导者旨在向广大观众发问:“谁是城堡的主人?”而这一问题的提出在当今的西方世界无疑有其现实的意义。
自19世纪以来,西方文学艺术创作的主要倾向是揭露资产阶级、宗教道德拼命鼓吹并赖以存在的恒久价值观。其中之一便是家庭。从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到罗杰马丹—杜卡尔的《蒂波一家》,从斯汤达尔的《红与黑》到弗朗索瓦·莫里亚克的《母情》,作家们用他们手中的笔锋,撕毁了蒙在家庭之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
在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中,年轻的电影工作者们纷纷用手中的摄影机对家庭、爱情这些观念做出了新的估价。特吕弗的《朱尔和吉姆》、马勒的《情人们》、戈达尔的《她的生活》、夏布洛尔的《表兄弟》……一批又一批的银幕作品对爱情、家庭这些亘古不变的信条提出质疑。六七十年代的疾风暴雨式的“性革命”运动席卷整个西方,一时间,家庭这个稳固城堡被打得粉碎。
大潮过后,随着家庭的解体,离婚率的上升和未婚家庭的增多,出现了一个令人忧虑的时期。艾滋病的侵入,更使人们震惊、恐惧,面对满目疮痍的社会现实,人们痛定思痛,开始关注传统的道德观,他们重新认识和挖掘其中恒久稳固的价值,近年来,在西方上映并有较大影响的《卡米耶·克罗代尔》、《我父亲的荣誉》、《我母亲的城堡》,美国影片《雷曼》、《漂亮的女人》、《幽灵》、《超级市场的争吵》等像一曲又一曲不败的颂歌,其曲式虽各不相同,但其主旋律则始终如一,即:“家庭又回来了”。
在《我是城堡的主人》一片中,丧偶的成年男女的组合遇到了两个少不更事的男童的顽强抵抗,两人之间虽怀有不同的目的,但对待成年人的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是他们沆瀣一气,生生将这对儿恩爱男女活活拆散。然而儿童不是天生的逆子,他们也在长大。在家庭重建的过程中,母亲为了儿子的尊严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而儿子为了母亲的幸福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世上还有何等情感能比它更哀婉动人,更激越人心的呢?
就有关谁是城堡的主人的设问,编导者的态度是明朗的:那些希冀于依靠暴力、金钱、占有的方式获取爱情、友谊的人最终会落得一无所有。影片旨在宣扬这样一种精神,只有真正的理解、宽容和尊重才能换来友谊与亲情。同时影片展现了家庭重建的艰难和阻力,热情讴歌了为家庭重建的献身精神。
这部影片在剧作结构方面也饶有意趣,依其自然段落我们大致可把它分为六个部分。这六大部分颇像一首双重唱,两个男主角——多玛和查尔交叉领唱着同一只歌。其曲名是:我是城堡的主人。
让我们来细致地观察一下它的声部结构:
多玛的声部:母亲带查尔初到城堡——查尔出走
查尔的声部:森林遇险——多玛脱险
多玛的声部:得救归来——查尔与母亲出走
查尔的声部:父子不和——母亲晕倒在舞场
多玛的声部:母亲与查尔再回城堡——查尔在决斗中被击倒在地
查尔的声部:家庭合影——查尔最终离去
为了突现其颇具新意的以双声部的分唱形式构成的影片剧作结构,编导者还在场面调度上采用了依据人物的声部变化运用摄影机高低机位的转换来突出声部的转变,形成视觉造型上的配合:
多玛的声部:查尔来到城堡时,多玛站在高楼窗口处俯视以及多玛在楼梯高处对查尔母子的到来表示不满查尔的声部:在大森林中,查尔在山顶俯视多玛,多玛则在低洼处仰望苍天,祈求上帝救援
多玛的声部:查尔由俯视多玛归来时的高位到接受血誓前呕吐时的低位转变
查尔的声部:查尔母子的出走导致城堡中父子的不和与争吵,在父亲的厉声斥责下,多玛晕倒在地上
多玛的声部:多玛在楼梯高处逼视查尔,令其选择武器决斗……查尔最终被击倒在地
查尔的声部:从合影时两个孩子并立的同一高度突然转向多玛赶到海边时跪倒在地的机位
此外,影片采用了大量的跳接镜头,在电影语言方面颇具特色。如:片头仅用了一只枯瘦的手向上空伸去的镜头表现了多玛母亲的去世,下一个镜头直切入父子两人身着黑服在餐桌前的对话。一方面自一开始就将多玛母亲的形象排除,另一方面把她的死亡、葬礼等事件从影片的叙事中删除,显现出简洁、有力的效果。
影片中还有一段别有意味的跳接:两个成年人乘车带查尔去森林,汽车返回城堡时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多玛,而此时的查尔却已站立在城堡的窗旁了。原来编导者有意省去了汽车先将查尔送回,又去医院接回多玛的一段时空。这样,在银幕上我们先看到的就是查尔在汽车后座上侧身难眠、似有揣测的镜头直接跳到他居高而望多玛的归来。随着多玛那句冷冰冰的“你妈是婊子”,查尔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一利用剪辑效果造成的突转既扑朔迷离,又顺理成章,显示出语义上的勃然有力。
跳舞一场戏尤为精采,编导者们采用了颇似《战舰波将金号》的延时性剪辑,随着这段轻快的华尔兹音乐,画面上的母子俩翩翩起舞,但画面始终让我们感到某种不适。它是来自画面图像的反常:时而高机位摄影——此时看到母亲的胸、头部,而儿子的在画面之外,时而低机位摄影——此时儿子的胸、头部在画面之中,而母亲的却不在画面内。最终,当母亲抱起儿子,当他们的胸、头部处于同一水平线时,摄影机却把机位放得更低:画面上仅仅出现了一双脚,这是母亲的脚在独自旋转、旋转……直到母亲晕倒在地。这段精巧的设计令人惊叹。编导者们以手中的摄影机执着地展现出这样一个冷静、客观的现实:家庭环境中男人的缺位。至此,母亲的心理失衡一览无余。
影片是以家庭的重新组合为结局的,但是这一结局却远非是大团圆式的。这构成了影片最出其不意的转折,它把这一平易的心理正剧转向悲剧,并将全剧推向高潮。当观众看到全家四口人站在一起合影时,随着摄影师发出“1、2、3…”的喊声,银幕上突然换成了负片,画面基调急转。减格的摄影处理使观众屏息,一时难以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查尔在出画……查尔在奔逃……是的,孩子不愿背叛自己发过的血誓,他不愿毁坏母亲刚刚获得的幸福。他要向时刻担心自己的地位发生动摇和失落的竞争伙伴证实:他所寻求的感情世界不在那座平安、稳固的城堡中。查尔离去了,他投向那不知边际的大海,投向远在天涯的父亲的怀抱。
多玛真正理解了查尔。当他遥望汹涌起伏的海涛,呼喊着查尔的名字时,他才顿有所悟,明白了谁是城堡的主人。在这座用爱与牺牲垒建的精神的城堡前,那座呆板的物质的城堡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渺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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