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异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清东轩主人(顺治、康熙间人)撰, 参见附录小传。全书三卷,约二百三十余篇(有的一题多篇)。自序写于康熙四十年(1701)。有《说铃》后集
《明世说新语》主要内容简介及鉴赏
《明世说新语》简介|鉴赏 明代文言轶事小说集。明李绍文撰。八卷。 《四库全书总目》谓其“所载明一代佚事琐语,迄于
2024-10-14
《述异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清东轩主人(顺治、康熙间人)撰, 参见附录小传。全书三卷,约二百三十余篇(有的一题多篇)。自序写于康熙四十年(1701)。有《说铃》后集
《述异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清东轩主人(顺治、康熙间人)撰, 参见附录小传。全书三卷,约二百三十余篇(有的一题多篇)。自序写于康熙四十年(1701)。有《说铃》后集、 《昭代丛书》、 《古今说部丛书》、 《说库》等本,单行本未见。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小说家存目谓:“旧本题东轩主人撰,不著姓氏。所记皆顺治末年、康熙初年之事,多陈神怪,亦间及奇器。观其述《江村杂记》一条,其人尚在高士奇后也。”沈中孚《郑堂读书记》则说, “大都侈谈神怪, 百无一真”, “若博物君子,则岂取于此。”这是从轻视志怪作品而贬其价值。
本书多记清初事,只有少量明代事。所记多为作者本人耳闻目睹。这与明代许多杂抄各书而成之作是不同的。文笔质朴,直书其事。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
一是所记多是当时所发生的事实,有一些是因当时人不理解,历经传闻,而染上了神怪色彩。如所记怪胎、畸人,变异的动植物等,今亦常见。 《雷击野鸭》一则说: “康熙乙亥(三十四年)二月五日,大雷雨,桐乡南门外,雷击一野鸭,从空堕人家屋上。取视之,从嘴至脊尾,震开一线,直如刀截, 肠从背出,重二斤。观者数千人,无不骇异,共瘗之普同塔中。”这在今天本易理解,当时则视为怪异。 再如《海夜叉》一则:“康熙癸酉(三十二年)正月,新安刘汝璞至登州蓬莱阁朝海庵观日出,见海滩一物倚石而卧,就日而曝。细视之,人面黑色,圆目锯牙,朱发赤须, 鱼身似鲇,无手足,长五六尺。久之,转侧入海。询之僧,曰: “海夜叉也。此特其小者耳,大者长丈余,有两手似虾蟆,而无后足。海滨常见之。”这说明,在去今二、三百年前,在山东海滨还生活着海狮、海豹之类动物。这对今天的生态研究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其它如有关天象的记载,等等,也并非都是无稽之谈。
本书还有一些记普通人民事迹的条目。如《奇女杀贼》、《女子奇节》等条,记述并赞美了青年女子的勇敢机智。 《口技》、 《核桃舟》、 《记核桃念珠》等篇则是记载劳动者的奇技异能的。这些记载,有的也见于他书,可以互相参看。如《口技》一条, 也见于《聊斋志异》、 《虞初新志》等书,因而常被引用,流传很广。 《虞初续志》等书,还做为单篇选入。
本书大多直书其事,似无寓意。但《瓶庵笔记》的作者认为,书中记犼、龙、蛟等神物是一种寓言。如说,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鸷猛异常,与龙斗,龙辄不胜。还说,犼从海中逐龙之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又卷下《自知前生》一则,在志怪之中,夹杂着这样的笔墨:一日,忽骇而走者曰:“流贼至矣!”已而闻杀掠焚毁之声,啼号遍野。后数日,又有骇而走者曰: “官兵至矣!”其焚毁杀掠号啼之声,亦如之。又岁余,忽闻数人过其旁相语曰:“今天下已为清朝,吾人稍可苏息矣。”这里所谓“官兵”,不能排除是指清军。在当时,不仅大陆上的抗清斗争没有平息,在台湾还有一支以郑氏为首的抗清劲旅。清朝对汉民族的武装镇压和以文字狱为主要手段的思想镇压都是十分残酷的,因而,一些文化人要表达自己的民族思想不得不多方文饰。这里犼与龙的搏斗,很可能是喻指汉满两个民族之间的生死斗争的。 《瓶庵》的说法,值得注意。
书中的一些故事,还为后来的一些小说创作提供了“原型”。如卷中《窗现鬼面》一则:
扬州武举陈某,言其少时在室中灯下读书。夜深,止一婢困卧于案旁,其灯忽青暗无光,火焰绿色,细如豆。忽见窗上一人面,小如钱。惊视之,面渐大,愈明晰,目口皆动。陈大叱之,复渐小如初。不觉惶惧,连呼家人起。面忽不见,灯朗朗复明。家亦无他,但此婢月余病死耳。
这里是志怪的写法,待到隆乾年间沈起凤在《谐铎》中是这样写的:
吾师张楚门先生,设帐洞庭东山时,严爱亭、钱湘舲具未入词馆,同堂受业。一夕,谈文灯下,疏棂中有鬼探首而入。初犹面如箕,继则如覆釜,后更大如车轮。眉如帚,眼如铃,两颧高厚,堆积俗尘五斗。师睨微笑,取所著《桔膜编》示之, 曰: “汝识得此字否?”鬼不语,师曰: “既不识字,何必装此大面孔对人?”继又出两指弹其面,响如败革。因大笑曰: “脸皮如许厚,无怪汝不省事也。”鬼大惭,顿小如豆。师顾弟子曰:“吾谓他长装此大样子,却是一无面目人,来此鬼混。”取佩刀砍之,铮然堕地。拾视之,一枚小钱也。
这是一种隐喻、象征写法,是讥讽那些满脑子铜臭的人的,表现了作者对民贼禄蠹、 为富不仁者的痛恨心情(联系《谐铎》全书,不难看出这一点)。经上述两位作者的塑造,这个“老面鬼”便成为一个文学人物,以后又在《夜雨秋灯录》、《浇愁集》等书中多次出现。上述两位作者的不同写法,在一定程度上,正反映了清代笔记小说由单纯志怪向寓意讽世发展这一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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