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窗偶笔》简介|鉴赏 文言小说集。 清金捧阊(1760—1810)撰,参见附录作家小传,分《偶笔》、 《二笔》二种。 《偶笔》成书于嘉庆元年(1796),四卷,一百二十四篇,有
《明世说新语》主要内容简介及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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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4
《客窗偶笔》简介|鉴赏 文言小说集。 清金捧阊(1760—1810)撰,参见附录作家小传,分《偶笔》、 《二笔》二种。 《偶笔》成书于嘉庆元年(1796),四卷,一百二十四篇,有
《客窗偶笔》简介|鉴赏
文言小说集。 清金捧阊(1760—1810)撰,参见附录作家小传,分《偶笔》、 《二笔》二种。 《偶笔》成书于嘉庆元年(1796),四卷,一百二十四篇,有赵学辙的行间夹批,初刊于嘉庆二年。 《二笔》成书于嘉庆三年(1798),四卷,末刊,残存十九篇,有诗人、学者赵翼的文后总评。书前附有恽汇昌的《金玠堂先生传》。另有上二书的选刊本,题作《守一斋古文》。同治十二年(1873),作者之孙金应澍将二书合并重刊,书名作《守一斋客窗笔记》。
本书是一部较有文采,但思想陈腐的道学先生的劝惩、淑世之作。大旨在于通过神道设教宣扬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但因作者坎坷不遇,又时有不平之鸣。书中多写作者亲属、师友的故事。他们有达官贵人,有地方守令,学者、诗人,有失意者,还有节母、烈妇、才媛之类。通过这些故事,可以了解到某些历史人物的生平、佚事。如《屠氏善报》就简要记叙了著名小说家屠绅的生平,成为一条重要史料。其它如赵翼、黄仲则、孙星衍、恽南田、庄莲佩等著名的学者、诗人、画家、才女等也都有所记载。这些人都属于士大夫阶层,把他们与某些神怪故事联系起来,可以窥见他们精神面貌的某些侧面,有助于了解他们的全人。作者所写的因果报应、人生机遇等迷信故事,主要是以科举仕进为轴心或验证的,这是他们这些人的主要社会出路,也是他们最热中的事情。他们多数人不仅恪守封建道德,也相信鬼神。赵翼是著名的诗人和史学家,他在其所著《廿二史札记》中对在正史中掺杂鬼神迷信成分曾明确表示不满,并列一些专条加以揭发和批驳,但本书却有三条迷信故事与他有关。《赵氏牡丹》是写他家牡丹几次开花,都与他家的科举发祥有关。《黄姑》篇写一个人的命运由神灵掌握,故事是赵翼讲给作者的,在赵为本书所做的评语中,也往往对神怪故事大加赞扬。这清楚表明了这位进步学者的世界观的复杂性和局限性。
在当时有很多假道学,但作者本人却是一个真道学。他不仅无保留的宣扬孔孟之道,也能身体力行。他本来文声啧啧,仕途有望,但在父亲致仕后,他为承欢膝下, 自动放弃了仕进机会,以致终生不遇,父死后不得不寄人篱下,但他并无怨言。 《王子文传》、 《二兰合传》都是写穷愁潦倒的书生王子文的。写得情感充沛,有声有色,很能代表作者的思想倾向。山东新城秀才王子文性刚介,尚信义, 为名进士、县令刘大绅所赏识而礼为上宾。乾隆五十一年山东大饥,刘奉旨调往曹县安民,但新城人不肯放行,众人请王子文设法挽留。王听说钦差将到,便连夜书写传单,沿途张贴;黎明时,又率众列火执香跪迎钦差, 火光如昼,绵延数里。钦差不觉大惊,王又面见钦差,慷慨陈词,为民请命。终将刘令留下。 后刘因“罣误”谪戍北疆。王又冒着盛暑、严寒两次入京援救,路上无衣无食,几次遇险, 也在所不顾。最后,刘母与刘子以“皇上以孝治天下”的名义向有司求情,终于将刘救回。由这些事实可见王子文确是一个血性男儿,但同时他又是一个象《儒林外史》中的王玉辉那样的不近人情的极端迂腐的人物。 《二兰合传》就是写他的两个女儿,在他的主使下,被礼教扼杀的惨剧的。大女细兰自小许给一个白痴为妻。这个白痴“终日绕庭走,咩咩做羊鸣,不与衣食不知索,不牵入厕则据床出屎溺”。男方家长主动退婚,王大怒说: “一女许二姓,我不能!”回家又以“古今奇节”事迹教育女儿,终将女儿嫁了过去。后丈夫自己被火烧死,公婆让细兰改嫁,细兰却说这是“禽兽我矣”, 竟触石而死。其妹情况相似。王子文只有这两个子女,他的不近人情似乎比王玉辉更有甚焉。既是有血性的,又是不近人情的,在王子文这里,二者统一于孔孟之道,而且都转化为他的主观世界的真实内涵。由此可以看出,当时某些信奉孔孟之道的知识分子的两面性。
《才媛庄莲佩》篇写常州著名才女庄盘珠,她体弱多病,有才无命,年二十五而卒。诗句有“霜华欲下虫先觉,节序将来病骨知”, “叶声满院秋扶病,花影半栏人课诗”等,词句有“者番病起,不似前春。苔绿门间,蜂喧窗静,剩个愁人”, “薄命桃花,多情杨柳,依旧清明”等。作者认为她是常州府才媛之最,文中确也写了她的才华、气质和哀怨。这位才女,在某些方面很象《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狐女》、 《天大姐》二文记宜兴许生事,是《白蛇传》本事之一,与它书有关记载参较,可以看出白蛇故事演化的脉络。
本书体裁多样。 以古文的“记”、 “传”二体为多,其它还有诗话、杂考、医案等。前二体写得较有文采,诗词也不乏佳作。赵翼在评语中常以“龙门史笔”、 “吴道子写生手”之类话头加以称许。虽难免溢美,但也并非毫无根据。思想和艺术往往不够谐调,是本书大病。如《女剑侠传》,写得确实有声有色,赵评说: “当与渔洋山人《剑侠传》并传。”看到最后才知,那个激起剑侠义愤而被飞剑取首的人,不过是一个殴打老母的村民而已,并非十恶不赦的歹徒。作者意在宣扬“孝道”,但因失掉了分寸感,未必能达到预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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