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东晋干宝撰。成书年代最迟不晚于东晋永和初年。 《隋志》、 《旧唐志》皆入史部杂传类, 《新唐志》改入子部小说家类,均作三十卷。今传
《明世说新语》主要内容简介及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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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4
《搜神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东晋干宝撰。成书年代最迟不晚于东晋永和初年。 《隋志》、 《旧唐志》皆入史部杂传类, 《新唐志》改入子部小说家类,均作三十卷。今传
《搜神记》简介|鉴赏
志怪小说集,东晋干宝撰。成书年代最迟不晚于东晋永和初年。 《隋志》、 《旧唐志》皆入史部杂传类, 《新唐志》改入子部小说家类,均作三十卷。今传本二十卷,系明代胡应麟所辑,共收有四百六十四条,最早刊入明万历胡震亨《秘册汇函》中。条目大多出自原书,但也有阙遗和乱收他书的情况,故今人汪绍楹校注本尚辑有佚文三十四条,鲁迅称其为“一部半真半假的书籍”。 (《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亦题名《搜神记》的,一有《稗海》八卷本,此系据北魏昙永《搜神论》残卷增补而成;一有敦煌石室遗书本,题唐勾道兴撰,一卷。此两种《搜神记》,与干宝书无关。
关于《搜神记》的创作,《晋书·干宝传》说他有感于其父妾死后十余年起而复生,与宝兄死时“经日不冷,后遂悟”二事,“遂撰集古今神祇灵异人物变化,名曰《搜神记》。”《搜神记》的内容不外是“古今怪异非常之事” (干宝《进搜神记表》),作者“以为幽明虽殊途,而人鬼乃皆实有”,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目的是“足以发明神道之不诬也。” (《自序》)同时,又可“游心寓目”,具有娱乐作用。 (同上)从其资料来源来说有三个方面:一、 “承于前载”。 《搜神记》约有二百余则见于干宝以前的志怪书和其他书籍,有的并进行了加工和再创作;二、广“收遗逸”,即搜集流传于民间尚未形成文字记载的传说故事;三、“采访近世之事”,以魏晋之世为重点,包括自编和自撰两种。对他创作上的成功与特点,同代人刘惔说: “卿可谓鬼之董狐。” (《世说新语·排调》)评价很高。
《搜神记》原本是分类的,如同《世说新语》一样。今已考知,原本曾有《感应篇》、 《神化篇》、 《变化篇》、 《妖怪篇》,今本卷十二首条,就是《变化篇》的篇首序论,卷六首条就是《妖怪篇》的篇首序论。从内容、题材的广泛和艺术技巧的成熟来说, 《搜神记》都堪称是集大成的作品,是志怪小说的代表作。
《搜神记》内容一是赞扬神仙 方士的幻术和异术。不外画符念咒、隐身变形、驱鬼召神、呼风唤雨等;二是记载神灵感应和物怪变化之事。如人鬼相通、人神相合以及灵物、物怪种种形性变化;三是精怪、妖魅故事;四是神话故事、历史传说。总之, 《搜神记》肯定“鬼神皆实有”,鼓吹寿夭祸福皆由天定,宣扬善恶有报,称颂愚孝等,具有浓厚的封建迷信和宗教色彩,大量的是封建糟粕。但《搜神记》无论从“承于前载”、 “搜集遗逸”,还是“采访近世之事”中,都保存有不少的古代神话、民间传说和历史轶事,这些内容是《搜神记》里的精华,富有积极的思想意义。同时,这些作品大都叙事简洁,语言朴素,风格清峻,虽仍不脱“丛残小语”格局,艺术性却大大提高了。
富有积极意义和认识价值的作品,可分为以下几类:第一类,反抗强暴和迫害的故事。代表作有《三王墓》*、《韩凭妻》*、《丁姑祠》等。 《三王墓》首见于《列异传》,但比《列异传》情节更加缜密和丰富。 《丁姑祠》则是作者采写的“近世之事”。丁女年十六为妇,不堪公婆虐待,九月七日自缢死。死后,托言于巫祝: “念人家妇女,作息不倦,使避九月七日,勿用作事。”当地妇女咸以此日为“息日”。丁姑以自己的生命反抗了封建家长制,并通过死后的灵异,为自己的姊妹争得了休息的权利。故事通过丁姑显灵人间,惩罚了恶人,赐福于善人的情节,表现了劳动人民的是非观念。使故事本身丰富充实,曲折有致,
第二类,向往美好生活的故事。如《董永》 *、 《阳伯雍》、 《园客》等。董永、阳伯雍、园客都是劳动者,但生活都贫困异常。董永卖身葬父,阳伯雍隐居无终山,他们在仙人的赐予下才摆脱了贫困,园客也在神女的帮助下成仙而去。故事歌颂了勤劳、至孝的品质,宣扬了“好人应得好报”, “好人”会感动“上天”的思想。但主人公都是被动、消极的等待上帝的“赐予”,而不是积极主动去争取,思想价值就差一些了。
第三类,争取婚姻自由的故事。突出的有《紫玉》 * (或称《吴王小女》)、 《王道平》、《河间郡男女》等篇。其中的男主人公均被差远出,女主人公迫于父母之命而嫁,婚后皆死,男方归来后,尽哀于墓,精诚所至,女子都死而复生,得到了结合。这类故事都写出了由于父母的干涉(包括门第观念等),生前不能实现自己爱情的理想,而只能通过死后的鬼魂现形复生来实现生前的愿望。小说既揭露了造成爱情悲剧的现实原因,又控诉了现实势力的强大和凶恶。通过幻想浪漫的形式,志怪的内容,来达到追求自由婚姻的目的,这既是对丑恶现实的抗议,又是对理想的追求和颂扬。
第四类,反对迷信鬼怪的故事。如《李寄》*、 《张助砍树》、 《安阳书生》等。 《张助砍树》是个非常典型的破除迷信的民间故事。张助在田里桑树间随意种了棵李核,后长成树,人以为怪。恰有患眼疾的人,在树下休息,祈求“李君”为其治目,言明病愈后谢一只猪。眼疾本可自愈,但远近之人都传闻李树之神灵可使盲者重见光明,故来其下求医者“车骑数千百,酒肉滂沱。”小说极力夸张渲染求医者的虔诚与众多,显其荒唐可笑,故最后的结尾: “张助远出来归,见之惊云: ‘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之。”就十分的顺理成章,而且也十分有力。作者指出了“妖由人兴,神由人崇”,都是人为的产物这个事实,具有强烈的反迷信意义。《安阳书生》一篇类似《宗定伯》,虽然承认鬼神的存在,但都表现了不畏鬼,敢斗鬼的思想。
由于《搜神记》成书情况复杂,书中表现的互相矛盾、冲突的内容均被搜罗在内,但毫无疑问民间故事和传说是书中的精华。也有民间故事经文人加工而被篡改的情况,如《望夫石》在《列异传》里是因战乱造成了家庭悲剧,在《搜神记》里却变成了鬼魅与小人的作祟了。
在艺术上, 《搜神记》虽大都是“丛残小语”式的片断记载,且非“有意为小说”,但其中有一部分优秀作品,即民间传说,经过在群众中的长期酝酿流传,不断丰富和发展,有的又经过文人的加工,使之精致化、复杂化,具有一定的表现技巧和艺术水平。这表现在:情节丰富曲折,结构完整;注意使用对话和细节描写来刻画人物性格;采用了韵散相间的形式。在散文叙述中插入诗歌,正是主人公抒发感情的需要。《韩凭夫妇》有四言三句韵文, 《天上玉女》有五言八句, 《崔少府墓》有五言十六句,以《紫玉》的四言二十句最为典型。这种艺术特点在唐传奇中得到了继承和发展,对宋元白话小说,也有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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