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
小学生必背的名言名句和诗词名句(精选70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乾·象》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周易·坤&mid
2024-09-29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棹兮兰枻,斫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九歌》是屈原根据楚国民间祭歌的形式创作的一组清新优美的抒情诗。王逸在《九歌序》里指出:“《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怫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这说明,屈原的《九歌》确是按照楚地民间祭歌的形式而自铸伟词的新作,绝不是如朱熹在《楚辞集注》里说的是屈原在楚地民间祭歌基础上的“更定其词”的修改之作。另外,正因为屈原是依照民间祭歌形式创作的,因而从内容上还是可以看出它仍然是适合祭祀表演的。
“湘君”和“湘夫人”据说是湘水的一对配偶神,湘君是男神,湘夫人则是女神。他们的形象与民间关于虞舜和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的传说有密切关系。传说中说,二妃追踪至沅、湘之间,听到大舜已死的消息,于是自投湘水而死。楚国人民本具有高度的想象力,于是二妃的形象就逐渐演变为湘水的配偶神。屈原的《湘君》的内容主要表现湘夫人对湘君的追求、思恋和怨望的心情,具有悱恻动人的艺术力量。
原文可以分成四段。
第一段从开头至“吹参差兮谁思”。我们仔细玩味本篇的内容,认为本篇所写的湘夫人的活动是从与湘君约会而未见之后开始的。大约湘夫人与湘君约会在沅水、湘水中上游的某地,但湘夫人到了约会地点却未见湘君,于是产生了疑问:“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君”指湘君,是湘夫人对湘君的敬称之词。“夷犹”,犹言犹豫不决。“谁留”是被谁所留的意思。“中洲”即洲中。这个“洲”,就是本篇第四段中的“北渚”,是湘君所居之地。湘夫人来到约会之地,未见湘君。所以产生疑问:他是被谁留在洲中呢? 这个“洲”字,有的注本没有交待,有的则泛注为水中的陆地。其实,只有认为“洲”是湘君所居之地,湘夫人的疑问才自然顺畅,犹如说:湘君没有来,他是被谁留在家里的呢?“洲”字如不作这样的解释,则湘夫人的疑问就很突兀,使人难以理解。正因为湘君未赴约,下面接着写湘夫人对湘君的追寻,不是写湘夫人去赴约会。有些注本就是解释为是湘夫人去赴约会,那前面的问句就很难说通,因为既然湘夫人还在赴约途中,她怎么知道“君不行兮夷犹”?又怎能凭空怀疑湘君是为人所留?况且本段最后两句问话中的“未来”也已表明,湘夫人是已在约会地点,而湘君“未来”。正因为“望夫君兮未来”,所以湘夫人吹起了“参差”,以示思恋。“谁思”是“思谁”的倒言,说“谁思”并不是说自己不知思谁,实指思湘君,但“谁思”却很生动地表现了湘夫人对恋人的抱怨:你不来,我还思谁呢?他们约会的地点,从诗中描写的形势看是沅、湘之地。所以湘夫人是从沅、湘之地动身去追寻湘君的。
第二段从“驾飞龙兮北征”至“隐思君兮陫侧”。湘夫人从约会之地的沅、湘一带出发,所赴之地是洞庭湖,方向是向北,所以说是“北征”。“邅吾道兮洞庭”的“邅”是转道的意思。大约湘夫人从沅、湘出发北行时,本希望在中途能遇上赴约的湘君,但直走到湘水入洞庭之地,亦未见湘君,所以她在洞庭湖转道。转道而去的方向,从下文看是去长江。但在洞庭湖里曾“望涔阳兮极浦”,这句话很值得注意。“涔阳浦”是地名,在洞庭湖西北岸。湘夫人为什么要“望涔阳兮极浦”呢?或者读者可以进而疑问:是什么牵动着湘夫人的视线,使遥远的涔阳浦(“极”,正表明涔阳浦在远处)如此得她的青睐? 审度湘夫人此时的心情,涔阳浦必定与她所追寻的湘君有什么关系才能引起她如此的注意。笔者认为,涔阳浦当与湘君所居的“洲”相去不远,望涔阳浦正是希望能望见湘君。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湘君所居之洲,即后文的北渚,为什么这里不说“望北渚”呢?原因是,用望涔阳浦来代替望北渚,正是表现了湘夫人的矜持心理。但湘夫人毕竟未望到湘君,于是她又进入长江,并在长江中“扬灵”,即显扬自己的威灵。“扬灵”的目的是要引起湘君的注意,让他来与自己相会,但“扬灵兮末极”。“极”字,朱熹说:“极,至也。”湘夫人的扬灵,并没有引来湘君。于是她的侍女为她叹息,她自己也涕泪横流,伤心不已。
第三段从“桂棹兮兰枻”至“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桂棹”二句有人解释为斫开冰层继续行船。恐不确。江南的江河湖泊,冬天并不结冰以至于要斫冰行船。也有人说是用冰雪来形容水光的空明澄澈,也不能圆满解释整句的意思。金开诚先生解释为一种比喻,根本不是实指湘夫人的具体行动。他说:“用桂木、木兰做的桨,想在冰雪中开路行船,是根本办不到的。比喻会见湘君非常艰难。”(《楚辞选注》)这样解释就与下文贯通一致了。接下去就是连用“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两个比喻,说明湘君的难见。桂棹、兰枻是不能在冰天雪地里航行的,薜荔生在陆地,不能到水中去采,芙蓉生在水里,不能到树梢上去摘。她似乎对自己到处追寻湘君有点后悔,更对湘君产生怨望之情,怨他与自己“心不同”、“思不甚”、“交不忠”、“期不信”,怨他轻易地抛弃自己,并料想他准会以自己没有时间来推诿责任。诗里连用“心不同”、“思不甚”、“交不忠”、“期不信”反复加强湘夫人的怨望心情,很细致生动地表现她自己正是“心同”、“思甚”、“交忠”、“期信”,对比鲜明地刻画了抒情女主人公的形象和性格。这一段里的“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是实写。当湘夫人在产生怨望情绪时,船仍在轻快地行驶。尽管她怨他恨他,但并未放弃对他的追寻,船儿仍在行进,追寻的行动并未停止。这就很好地表现了湘夫人爱与怨交织着的矛盾心理。
第四段从“朝骋骛兮江皋”至本诗结束。怨恨固然怨恨,但爱恋之情仍不能自已,所以她继续追寻。原来她曾在大江中“扬灵”,想引起湘君的注意,但湘君仍未来,于是她又转回洞庭:“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早晨从长江边出发,晚上来到了“北渚”。有人根据“骋骛”和“弭节”,认为湘夫人是弃船改乘马车,其实不必。“骋骛”可以是指车马奔弛,也可指船行之快。“弭节”可以说是停车,也可以指停船。“北渚”是北方水面的小洲,根据《湘夫人》篇“帝子降兮北渚,……洞庭波兮木叶下”,“北渚”当在洞庭湖的北部水面,靠近涔阳浦,离长江不远,就是本诗开头写的“蹇谁留兮中洲”的“洲”,是湘君所居之地。正因为如此,所以本诗开头,湘夫人在约会之地未见湘君时,产生疑问:是谁把他留在洲中?接着沿沅、湘而入洞庭,在洞庭湖,她急切地“望涔阳之极浦”。希望见他。而现在当她在长江中“扬灵”,仍未能使湘君来到时,终于忍不住要去“北渚”找他了。本来她可以在“望涔阳兮极浦”的时候就直接奔赴“北渚”,但她未去,而是要去长江“扬灵”,“扬灵”仍未达到目的,才去“北渚”,这也正符合女性的心理:找上门去毕竟是不好意思的呀! 现在,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顾不得面子了,只好找上门去。当她找到“北渚”所见到的却是一片冷落荒凉的景象:“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已是人去室空。在伤心已极的情况下,湘夫人不禁产生决绝之心,把自己佩带的玉佩和玉玦丢入大江之中。古代男女相爱有互赠佩饰的风俗。《诗·卫风·木瓜》就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的记载,赠佩玉是以示永久结好。湘夫人的玦佩当是湘君昔日所赠,所以现在当她在气愤之极时,自然会把它们投入大江醴浦,以表决绝之心,但是怎么能真正地决绝呢?昔日的恩爱怎么能忘记?当她把玦佩投入大江之后,立即又后悔了,你看,湘夫人又在“采芳洲兮杜若”了。称“芳洲”,是表示对湘君的爱,爱屋而及乌,何况这洲上还生长着杜若的芳草,怎么能不是“芳洲”! 她后悔刚才自己投玦佩于大江的决绝行动,于是她采了杜若,准备送给他。采芳草赠所爱更是古代普遍的风俗,这在《诗经》中是屡见不鲜的。但湘夫人不大愿意把采得的杜若直接送给湘君,她还生他的气。于是送给了湘君的侍女,委婉曲折地表达了她对他爱和怨恨交织的心理。不过,湘夫人在北渚还是未见到湘君回来,于是她想,恐怕见面的机会已难以再有,她只能在芳洲上散步优游。湘夫人的这一行动,仅仅是为借散步消愁,还是借散步再等湘君回来? 我们只好自己想象了。言之已尽,味之无穷! 全诗感情如波涛激荡,汹涌起伏,希望和失望,爱恋和怨恨反复交织,把一个多情女性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的内容主要是写湘夫人对湘君的思慕和追求,表现了她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和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写的虽然是神,但实际上表达是人世间男女恋人之间的共同感情。写法上是浪漫主义的,所表现的是一种追求美好爱情和幸福生活的热烈感情,因此,这是一篇积极浪漫主义的优美诗篇。
其次,本诗的心理描写极为生动细致。湘夫人对湘君的思慕、追求、希望和失望的心理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开头,当她未见湘君应约时,立刻怀疑他是为人所留,她决定去追寻他,还要“美要眇兮宜修”,即打扮得停停当当。这正生动地刻画了恋爱中女子的多疑和敏感,她的着意打扮,似乎要与把自己的恋人留下的人比美一番,嫉妒之心,昭然若见。而当她去追寻时,本可以直接奔赴“北渚”,却又故显矜持,偏要在江中“扬灵”。“扬灵未极”才顾不得骄矜而去了“北渚”。到“北渚”后,看到的是人去室空,思想上,一方面气愤怨怒之极,把玦佩投入大江,表示决绝,一方面,爱恋之情仍不能自已,要去采杜若送给湘君的“下女”,一会儿她想他是不会再来,见面已不可能,一会儿想他还会再来,借优游散步等候他。这就生动细致地刻画了主人公爱与怨恨的情绪反复交织,彼伏此起的矛盾心理,鲜明地描绘了恋爱中的女性多疑、敏感的形象和性格。
另外,本诗基本上采用叙述性的描写,按照时间顺序叙述了湘夫人赴约未见,沿沅、湘北征,转道洞庭,遥望涔阳,扬灵大江,弭节北渚的全部过程,层次清楚井然,表现了女主人公追寻爱情而不惮辛苦的精神。其实,诗人在诗中所表现的热烈追求美好生活的精神,确实也是他个人追求理想、追求光明的感情的体现,与《离骚》的精神有着一脉相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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