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河水侧,朝朝长叹息。 不吝渐衰苦,波流讵可测! 秋期忽云至①,停梭理容色。 束衿未解带,回銮已沾轼②。 不见眼中人,谁堪机上织? 愿逐青鸟去③,暂因希
小学生必背的名言名句和诗词名句(精选70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乾·象》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周易·坤&mid
2024-09-29
盈盈河水侧,朝朝长叹息。 不吝渐衰苦,波流讵可测! 秋期忽云至①,停梭理容色。 束衿未解带,回銮已沾轼②。 不见眼中人,谁堪机上织? 愿逐青鸟去③,暂因希
盈盈河水侧,朝朝长叹息。
不吝渐衰苦,波流讵可测!
秋期忽云至①,停梭理容色。
束衿未解带,回銮已沾轼②。
不见眼中人,谁堪机上织?
愿逐青鸟去③,暂因希羽翼。
这是一首借天上牛女双星的受情故事写人间夫妻离别之苦的诗歌。诗中塑造了一个饱经离别之苦而迫切希望改变命运的女性形象。《汉宫阙疏》 云:“昆明池上有二石人,牵牛、织女像。”昆明池是汉武帝时开凿的,可见在西汉前期,牛女双星的爱情故事已经逐步形成。东汉末年,社会动荡不安,牛女爱情故事也因此被染上了一层悲剧色彩。蔡邕 《青衣赋》 有 “悲彼牛女,隔于河维”之说,“古诗十九首”中的 《迢迢牵牛星》 更是这个悲剧故事成功的艺术珍品。这首诗的出现,标志着牛女爱情故事的臻于成熟。魏晋南北朝是这个爱情故事广为流传的时期,文学创作中出现了不少以牛女故事为题材的作品,邢邵的这首 《七夕》 ,可说是此类题材诗歌中的代表作。
《七夕》 全诗十二句,可分三个层次。前四句为第一个层次,言织女被隔绝在河汉一方的相思之苦。诗的开头两句 “盈盈河水侧,朝朝长叹息。”由“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中的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演化而来,一个是默默不语,一个是朝朝叹息。这 “朝朝长叹息”可说是反 “脉脉不得语”之意而用之,然而这一 “反”,便使诗中女主人公的性格比 《迢迢牵牛星》 的女主人公坚强得多。
朝朝叹息,当然是因为思念被河汉隔绝在另一方的心上人。“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中有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之叹。“老”,不是说年龄变老,而是指因心情忧伤而形体消瘦。女主人公没有把 “思君令人老”这层意思直接说出来,而是把语气来一个转折,“不吝渐衰苦,波流讵可测?” “渐衰”,当指形体消瘦使人逐渐衰老的现象。所以 “不吝渐衰苦”这一句,便隐含了 “思君令人老”这层意思。“波流讵可测”即晋李充 《七月七日》 诗中“河广尚可越,怨此汉无梁”之意。女主人公面对着这深不可测而又无梁可渡的滔滔河汉,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浩叹。其言外之意是: 我和那在水一方的心上人,今生恐怕永远只能这样遥遥相望了!
中间四句是第二个层次,写女主人公对短暂相聚后长别的怅恨。“秋期忽云至,停梭理容色。”一年才一次的相会之期终于被盼到了,此时,女主人公的思绪早已悄然飞向远方,于是,她赶快停下织机,把自己着意打扮一番。她对着铜镜细细端详着自己,心潮起伏: “这一年中,我变了多少?他见到我之后,会感到我消瘦了么?衰老了么?” “我这样打扮,他合意吗?”……这 “理容色”三字,包含了女主人公此刻多么丰富的心理活动!
人们对欢快的相聚总是感觉太短,何况牛女的相会仅仅只有一个夜晚。所以,欢愉才刚开始,顷刻便成离别。这时,久已蓄积在女主人公心头的怨愤便喷薄而出。所以,诗人没有正面去描写女主人公和情人的欢聚,而却用浓重的笔墨去描写女主人公与情人分别前的痛苦: “束衿未解带,回銮巳沾轼。”睡衣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眼泪便将回程车驾的车轼沾湿了。女主人公感情的爆发及其痛苦之深,从这一语中便可了然。这两句诗和梁庾肩吾《七夕》 诗中的“离前忿夜促”、梁何逊 《七夕》 诗中的“还泪已啼妆”说的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对女主人公和情人分别前的心态刻画。但比较起来,邢邵的描写似乎更为含蓄,诗不言别,但女主人公的离别之情却表现得十分强烈。
最后四句是第三个层次,描写女主人公与情人别后的幻想和追求。自从女主人公与情人分别后,别情依依,愁思难收,她感到万般无绪,再也无心坐上织机,“不见眼中人,谁堪机中织”,便是这种心态的真实写照。结句的“愿逐青鸟去,暂因希羽翼”,用了一个神话中的典故。“青鸟”,在神话中原有两种形象。《山海经·海内北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从上所说,则青鸟原为多力健飞之猛禽。至汉、魏,青鸟转化为西王母的使者,如《汉武故事》 云: “七月七日,忽见青鸟来集殿前……是夜漏七刻,王母至,有二青鸟如乌,夹侍母傍。”本诗中的青鸟,恐怕是两种形象兼而有之。女主人公既要它作为使者,为自己向情人传递信息,但又将它视为多力健飞的猛禽,这样便可以借它的力量使自己达到高飞的目的。面对着波流滔滔的河汉,欲渡无梁,欲济无楫,幻想自己能借助神鸟那矫健的羽翼,直抵彼岸,和情人相会,这是多么美好的想象,又是多么强烈的愿望!
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乱频仍,南北分裂,人民长期流离失所,因此,牛女爱情悲剧故事便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是,自 《迢迢牵牛星》 以来,诗中女主人公的形象似乎一直没有改变,她始终是一个温顺善良令人同情的弱女子,她悲叹自己的不幸,但是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如隋王眘 《七夕》 诗: “欢逐今宵尽,愁随还路归。犹将宿昔泪,更上去年机。”女主人公虽然是满怀悲绪,但还是含泪重上织机。梁沈约《织女赠牵牛》诗更说: “初商忽云至,暂得奉衣巾。施衿诚已故,每聚忽如新。”对终年分离,一年仅是一夕相聚的命运不但没有什么不满,而且还乐于命运的这种安排。比较起来,邢邵《七夕》诗中的女主人公的性格坚强得多了,她不仅平时朝朝叹息,临别前泪飞倾盆,而且在别后无心再上织机,终朝只是幻想如何冲破一切陈规和阻碍,重新而且永久回到情人的身边。邢邵诗中织女性格的这种变化,可以说是牛女爱情故事在流传过程中的一个发展,也是此诗比同类题材的诗歌更富有异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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