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 屏营衢路侧①,执手野踟蹰。 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②。 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 长当从此别,且复立斯须③。 欲因晨
小学生必背的名言名句和诗词名句(精选70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乾·象》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周易·坤&mid
2024-09-29
(一) 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 屏营衢路侧①,执手野踟蹰。 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②。 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 长当从此别,且复立斯须③。 欲因晨
(一)
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
屏营衢路侧①,执手野踟蹰。
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②。
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
长当从此别,且复立斯须③。
欲因晨风发,送子以贱躯。
(二)
嘉会难再遇④,三载为千秋。
临河濯长缨,念子怅悠悠。
远望悲风至,对酒不能酬⑤。
行人怀往路,何以慰我愁?
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缪⑥。
(三)
携手上河梁⑦,游子暮何之?
徘徊蹊路侧,恨恨不能辞⑧。
行人难久留,各言长相思。
安知非日月⑨,弦望自有时。
努力崇明德,皓首以为期。
这三首作品都是送别友人之作。最早见录于《文选》 ,题为 《李少卿与苏武诗》 ,颜延之、刘勰即疑为后人伪托。宋苏轼、洪迈及清人或从地理用语,或从汉之避讳制度,或从“与苏、李当日情事不切”,或从语意,或从文人五言诗之发展等诸方面论证其乃后人之作。据近人研究,亦断定其为后人拟托之作,它大约产生于东汉建安时代,作者已不可考。但这并不影响作品本身的价值。颜延之云: “至其善篇,有足悲者。”杜甫也说: “李陵、苏武是吾师。”更有目为“天成”之作者。可见,这一组作品仍不失为深得后人叹赏的送别佳作。这里仍其旧题。
友情,自古以来都是人类至为重要、不可或缺的感情需要,挚友之间的离情别绪则往往更具内涵,更为恼人。江淹《别赋》云: “黯然伤神者,惟别而已。”这组作品的动人之处正在于把这种离别之情写得极其真挚缠绵、曲折尽意,情浓意切、良足感人。
其第一首“良时不再至” ,着重写友人离别在即的留恋与惆怅。“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开门见山点出与友人的离别已在须臾之间,而且又是“良时不再至”、佳会无期的长别乃至永别,怎能不令人百端涌动,惆怅彷徨。这是全诗情结之所在,通篇即围绕这一核心,抓住种种外在的举动和心理活动极力状写。“屏营衢路侧,执手野踟蹰”,这两句写举动也兼及心理。“屏营”,即彷徨之意。面对离别,竟彷徨茫然不知所措,已见其伤别情深。移足道侧,执手徘徊,又见其对友人的留恋和对友情的珍重。“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 “仰视”青天的形象,透露出几多茫然之状。目光及于浮云,它们倏忽之间飞驰逾越,这里,诗人以极洗练简洁之笔造设出一个飘忽流荡,空寂阔邈之境象,极有力地烘映出其惆怅意绪的无涯无际。“浮云”、“奄忽”云云,又颇具象征和比喻意义,表现出诗人无可奈何的幽怨和哀伤。“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 ,紧承上句 “奄忽”之意,约略透出离别的原因。“风波”,到底是人生风波,还是宦海风波,抑或是社会风波,语焉未详,不可妄测,但无疑是指导致友人离别,天各一方的意外的重大打击,这本身又给这离别涂上了悲剧的色彩,加重了离人的心理负荷。使这惜别之情更显得沉重忧伤、哀惋动人。“长当从此别,且复立斯须”,上句表达了对这离别的无可奈何的接受,下句则是情不自禁地再作片刻挽留,一纵一收、一放一顿,加之一个 “复” 字的运用,活脱脱表现出诗人复杂而充满矛盾的心灵和对友人一片发自内心的挚情。因 “风波”而 “失所”离别,是诗人无法改变的现实,这与诗人的主观愿望形成了尖锐的矛盾,也使诗人陷入了这一矛盾所造成的痛苦之中。其情感、其愿望在这矛盾痛苦中狂顾顿缨、奔突挣扎,终于以其勃发的精神感情力量,突破了现实的藩篱而突发超现实的奇想,以 “欲因晨风发,送子以贱躯”而为其第一首作品画上了句号。他想要让晨风吹送着自己的身躯,随友人到那遥远的天涯海角,长相聚、永不离。从而把那经历 “风波”洗礼的友谊的表达推向了新的峰巅、新的高度。也赞美了这种友情的牢固和超越时空的巨大力量。
语言是勾通人们心灵的桥梁,是表情达意最简便最有效的工具,而这首作品写及友人离别,却没有别情依依的絮语,语言似乎完全是多余和无力的,这本身也表现了诗人不可名状的惆怅、无法诉说的离情,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妙。而作者却着意捕捉住了诸如 “屏营衢路侧”,“执手”、“踟蹰”、“仰视”、“立斯须” 等离别之际的举动,层层铺叙、迭迭烘染,可谓时时有情,处处见意。
其第二首 “嘉会难再遇”,从别后相会之难入手,道及对友人的殷殷思念之情。“嘉会难再遇” ,点明别后相见之期的沓然。“三载为千秋” ,更夸张地化用了 《诗经》 “一日不见如三秋”之意,表达了这种相思之苦的难捱。
“临河濯长缨,念子怅悠悠。”濯,洗涤。缨,系帽子的带子。是说自己临河濯缨之际,看到那悠长纡曲的河水,就联想到日后自己对友人的思念就像那延伸天际的河流一样达及友人身边。这里既有触景生情的联想,也有以河之悠悠对情之悠悠的妙喻。“远望悲风至,对酒不能酬”,这两句紧承上句 “悠悠”之意再做渲染,离别本已使人悠悠伤情,更加之以悲风吹来,真是雪上加霜,愁上添愁,让人何以忍受,以至于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面对美酒、欢饮对酌、尽兴方休的心思了。“行人怀往路,何以慰我愁?”往路,所往之路。这两句是说,友人被迫而急于上路,不得不别,有什么东西能解除自己的忧愁呢?诘问之中,又流淌出诗人深重而无可奈何的痛苦。“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缪。”尽管忧伤无奈,但在临别之际,也只好以酒寄情,表达对友人美好的祝愿和对友情的珍视。愿这友情绸缪缠绵,长存永固。从而体现了这真挚友情的升华。
第三首 “携手上河梁”,再次渲染友人之间的难以离别,表达临别的祝愿和慰勉。第二首已写及“行人怀往路”,“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缪” ,一万急于上路,一方借酒相送,似乎该分手上路了。但这里又出现了 “携手上河梁”的镜头,两人又在执手徘徊,而且从“濯长缨”的河边又来到了桥梁之上,从“游子暮何之”一句还可知道,徘徊踟蹰中,时已日暮。不管是从举动,还是从时间都表现出他们忘情的留恋和真挚感人的情谊。并从“行人暮何之” 的诘问之中,还表现出送者对行者的曲意挽留。而行者则是 “徘徊蹊路侧,恨恨不得辞”,蹊路,即道路。他们又从桥梁而移足道侧,面对送者的诘问,行者悲忧惆怅不忍辞别。彼此情深,真是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从而把这深厚的友谊又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行人难久留,各言长相思”,不愿离别是他们双方美好的主观愿望,而被迫分手则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无法改变的现实,他们只好互相致意而扬袂分道。作品最后四句就是他们临别之际的相慰共勉。“安知非日月,弦望自有时”,弦,弦月,指月缺如弓之时。望,指日月相望之时的圆月。这两句是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像月亮那样有缺必有圆、有分必有合呢?借月为喻,表达其和友人重新聚首欢会的美好愿望,也表达出对友人的安慰和关切之意。“努力崇明德,皓首以为期”,崇,崇尚,追求。明德,美德。皓首,白首。勉励友人在分别之后,终生努力于对美德的追求。这殷切的赠言,表达了对友人的美好期望,也揭示了他们之间深厚友谊的思想基础。使其友情更具深刻动人的内容。作品最后几句安慰劝勉,使全诗更体现出一种情感上的起落跌宕,也使全诗的感情有了新的升华。
这一组写离情别恨,表达友情的作品,凄怆哀惋,感人至深。钟嵘评其为“文多凄怆,怨者之流。”而且手法多样,曲尽变化: 或状其举动,刻意铺写; 或以景烘情,情景相生; 或设喻形象,丰蕴贴切;就其情感的抒发来讲,也婉曲尽致,波澜起伏。其形成的强烈的感情脉冲,一阵阵撞击着读者的心扉。令人心恻,令人共鸣。其语言也浑厚质朴、言浅旨远、魅力无穷。该诗以其多方面的突出特色,体现出汉末文人五言诗的卓越成就,沈德潜《古诗源》评其为: “一片化机,不关人力,此五言之祖也。”确为精当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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