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杨衒之白马寺 北魏志怪小说。杨衒之撰。原载《洛阳伽蓝记》卷四。《太平御览》卷六五八引载。作品叙述:白马寺,由汉明帝所立。寺在洛阳西阳门外三里的御道南。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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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4
三国两晋南北朝杨衒之白马寺 北魏志怪小说。杨衒之撰。原载《洛阳伽蓝记》卷四。《太平御览》卷六五八引载。作品叙述:白马寺,由汉明帝所立。寺在洛阳西阳门外三里的御道南。其时,
三国两晋南北朝·杨衒之·白马寺
北魏志怪小说。杨衒之撰。原载《洛阳伽蓝记》卷四。《太平御览》卷六五八引载。作品叙述:白马寺,由汉明帝所立。寺在洛阳西阳门外三里的御道南。其时,明帝梦金神,高丈六,项背日月光明。金神号曰佛。遂遣使向西域求之,佛经佛像由白马负来,因取为名。明帝崩后,在他在世时预修的显节陵上盖起了禅房等。寺塔上经函犹存,僧人常烧香供养之,经函时放光明,耀于堂宇,是以道俗礼敬之,如仰真容。浮屠(佛塔)前,柰林、葡萄异于余处,枝叶繁衍,子实甚大。有沙门(出家修道者)宝公,不知何处人。其形貌丑陋,心机通达,能预睹三世。胡太后(北魏宣武帝妃)闻之,问以世事。他言曰:“把粟与鸡呼朱朱。”时人不解其意。建义元年(528),太后为尔朱荣所害,始验其言。时尚有洛阳人赵法和请占“早晚当有官爵否?”宝公谓:“大竹箭,不须羽。东厢屋,急手作。”赵当时不晓其意。经十余日,赵氏父丧,才知“竹箭”(丧用竹杖)、“东厢”(守丧房)之语的含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曰:是书“采摭繁富,亦足以广异闻。”《白马寺》广采异闻,从记白马寺得名的缘由,叙到信佛的风气,又说到洛阳风物,还写到神僧奇事,就凸现了这一题材内容方面的特色。全文由汉明帝梦金神(佛)引起,由奇梦又引出白马负经的奇异传说,遂即又引出奇函、奇光、奇木、奇果之说,最后说到奇僧。这样“奇”字着笔,一“奇”到底的写法,完全是为主旨服务的。其主旨就是借这些神奇灵异的描写,“用来缅怀(洛阳)昔日的繁荣昌盛”。作品写奇说异闻采取了虚实相杂、真假相混的手法。汉明帝奇梦金神“项背日月光明”,虚多实少。遣使求佛,“白马负经”,却有案可稽。明帝显节陵上祇洹(huán)与百姓冢上浮图,还有寺前奇果,这些都是事实。而“经函放光”,则纯属子虚乌有。胡太后问世事,宝公答谶语,史籍亦有载。作者以虚构的笔法记述比较接近事实的传说,使它进一步虚幻化,以增强它的神秘感;但又用史传笔法记叙纯属虚妄的传说,而加强它的真实感。这样,作品真幻交织,虚实相生,更具有吸引力和感染力。小说善于渲染气氛,在一种神异奇谲的氛围中,来塑造人物形象。因寺及僧,后半部分所写沙门宝公,便在白马寺这奇寺异境的氛围中降临。说他“不知何处人”,自显神秘;写他能“预睹三世”,自是神异;叙他谶语应验,自是神妙莫测。虽然此处描述未免有迷信之嫌,但其预示的都是凶兆(一是国遭灾,另一是家遭难)。白马寺至今香火兴盛,家国却已非昔日之比。盛衰之感,见于言外。有人说《洛阳伽蓝记》文笔冷隽婉曲,由本篇看来,确是如此。作者的情感和旨意,并不直接宣教,而是靠他所形象描绘的事物和人物而加以表达。《太平广记》卷九十《释宝志》尾部附有宝公事,谓“此宝公与江南者,未委是一人也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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