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雄,是立地太岁阮小二,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七座;短命二郎阮小五,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九座;活阎罗阮小七,位居天罡星第三十一座。他们兄弟三人居住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日靠打鱼为
《明世说新语》主要内容简介及鉴赏
《明世说新语》简介|鉴赏 明代文言轶事小说集。明李绍文撰。八卷。 《四库全书总目》谓其“所载明一代佚事琐语,迄于
2024-10-14
阮氏三雄,是立地太岁阮小二,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七座;短命二郎阮小五,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九座;活阎罗阮小七,位居天罡星第三十一座。他们兄弟三人居住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日靠打鱼为
阮氏三雄,是立地太岁阮小二,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七座;短命二郎阮小五,位居天罡星第二十九座;活阎罗阮小七,位居天罡星第三十一座。他们兄弟三人居住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日靠打鱼为生,也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为人讲义气。深识水性,是有名的水上英雄。在梁山泊中,他们充当四寨水军头领。
在“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众多“逼上梁山”的事件里,阮氏三雄也是较有“官逼”色彩的故事之一。封建地主的压迫剥削,确是他们兄弟上梁山的重要原因。他们是地道渔民,处于乱世,物质生活非常艰苦。在《吴学究说三阮撞筹》中写道: 吴用“来到石碣村中,径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揽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渔网,依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这破败的住居,便是三阮的家。他们的生活又过得怎样呢?这从他们的服饰上便可窥见端倪:“只见阮小二走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那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着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从这淡淡的几笔里,便可看出他们境遇的惨淡和生活的潦倒。当时社会就存在着严重的阶级对立与阶级矛盾,一方面是梁中书一伙贪官污吏的明抢豪夺,搜刮民脂民膏,置办“生辰纲”之类;一方面却是渔民像阮氏三雄这样处在频于破产的苦难境地,因此他们非常痛恨那些刮地皮的封建官吏,因为这些恶人“一处处动弹便害百姓。但一声下乡村来,倒先把好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应当说,这便是阮氏三雄逼上梁山的基本原因。此外,他们对怀才不遇的悲愤幽怨,对梁山“强人”的倾心羡慕,对富裕生活的由衷向往,也促使了他们的“铤而走险”。他们身怀武艺,又不甘心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而面前就有自由自在的“梁山强人”,相形对比之下,他们反而觉得有了梁山泊王伦的存在,官司“那里敢下乡村来”,倒使他们“省了若干科差”。他们固然不满意妨碍了他们打鱼的这班强人,却又不愿意去捕捉,甚至勾起了对于强人生涯的向往:“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他们只恨自己没有领头的本领,盼望有人肯带挈他们去闯一闯。阮小七说:“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当吴用说出劫生辰纲之事,阮小七跳起来道:“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 正是搔着痒处!”可以看出,这里的“痒处”,虽是个人物质生活的好处,但如果不是官府的苛虐剥削,不是生活潦倒,他们又哪里来这“痒处”呢?所以,不能因为阮氏三雄羡慕与追求物质生活的改善,而抹煞他们上梁山的“官逼”色彩。
阮氏三雄,性格鲜明,生动活脱,是《水浒》中塑造最为成功的一组形象。他们都是“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都具有坚强的反抗性和可贵的正义感。在梁山义军与封建官府的最初几次漂亮的战斗中,虽有吴用的智谋,而战斗的主力,却是阮氏三雄。他们利用“深港水汉,芦苇草荡”的地理条件,进行了神出鬼没的水战,使得来剿捕的官军全军尽没,并且捕获了领军的主将。阮小二对何涛骂道:“你这厮是济州一个诈害百姓的蠢虫! 我本待把你碎尸万段,却要你回去对那济州府管事的贼驴说:‘俺这石碣村的阮氏三雄,东溪村天王晁盖,都不是好撩拨的! 我也不来你城里借粮,你也休要来我这村中讨死。倘或正眼儿觑着,休道你是一个小小州尹;也莫说蔡太师差干人来要拿我们,便是蔡京亲自来时,我也搠他三二十个透明的窟窿。” 单这几句,就充分表现了他们的彻底斗争精神。上梁山之后,他们在一次次反官军的围剿中,更是大显英雄身手。在同样环境里长大的阮氏三雄,在个人的性格上,却又表现出不同的特色,是三个富有独特个性的 “这一个”,而使人“不必见其姓名,一睹事实就知某人某人也”。如在《吴学究说三阮撞筹》所描写的,吴用提出要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老成持重、临事较为沉稳的阮小二明知这是根本办不到的,但不直言,只是 “笑了一声,说道:‘小二且和教授吃三杯,却说。’”这“笑了一声”,乃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但心中之苦,他却能暂且按下不表。精明利落的阮小五既不按下不答,也并非一口应承下来,只是说:“教授远来,我们也对付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此话得体利落。“相送”一词,照顾了远来老友的面子,“对付”之谓,则导出了无法捕捉到十四五斤重的鲤鱼的苦衷。阮小七呢?顾不了那许多,干脆说:“教授,却没讨处,便是五哥许五六斤重的,也不能够”,显得何等心直口快。当吴用说道若是学梁山强人那样,“倘或被官府拿住了,也是自做的罪”时,三兄弟的反应也是各有气派、各有特点。阮小二说的是“ 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涂……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在沉稳中带着心酸。阮小五说:“我也常常这般思量,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 谁是识我们的?”言语中包含着深思熟虑和自信之心。阮小七则直露心迹:“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多么痛快淋漓。又如吴用亮出底牌后,三兄弟都激动不已、心潮澎湃,但言语和行动表现又深深烙着不同个性的印迹。阮小二对天盟誓、深切表白:“我弟兄三个,真真实实地并没有半点儿假! ……”,显得虔诚真挚、委婉感人。而那“我弟兄三个”之谓,有代表弟兄之意,不失其作为老大哥的身份。阮小五、阮小七则“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可见,从这不同的人物的语言中,我们看见了阮小二的沉稳镇静,阮小五的精明强干,阮小七的心直口快和一团火似的炽烈刚性。正是靠着这种如鲁迅所赞扬的 “能够使读者由说话看出人来的”性格化语言,因而作品中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整个篇章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