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爱情诗《李夫人歌》原文及赏析

　　是邪非邪? 立而望之。

　　偏何姗姗其来迟。

　　这首诗蕴含了汉武帝和李夫人间的一段凄婉而动人的爱情故事。据《汉书·外戚传》载:李延年知音律、善歌舞,很得汉武帝刘彻的宠信,每为新声变曲,闻者莫不感动。有一次,李延年为汉武帝起舞并歌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倾倾人城,再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汉武旁叹息曰:“世上难道有这样的人吗?”平阳主因此说:“李延年有个妹妹(倾城倾国)。”汉武帝召见,果见妙丽善舞,宠爱非常,是为李夫人,生一子为昌邑哀王。李夫人不幸早亡,汉武帝异常哀痛。有一方士齐人少翁对汉武帝说,他可以把李夫人的魂魄引来。至夜晚,张灯烛、设帷帐、陈酒肉,并令汉武帝居于别帐而观之。朦胧恍惚中,果见一女子美貌如李夫人,先坐于帷帐中,后又出帐缓步徐行。汉武帝因居于别帐,又不得出帐探视,因此益加相思悲戚,遂作《李夫人》诗以悼之。

　　是耶非邪?立而望之。人在极度思念时,往往心猿意马、神思不属。而在烛影摇曳中隔帐而望,又总觉来人似是而非,因此在心中急切地分辨着:“是她吗?不是她吗?”此二句极写诗人于日思夜想之后,想看清楚又总是看不清楚时的那种焦虑、迫切、犹豫而又坐立不安时的情态,情真意切。史载李夫人早亡后,汉武帝常悲戚,命画李夫人像悬于甘泉宫,又写赋以悼之:“彼昭昭就冥冥兮,即下新宫不复旧庭兮”,时时以李夫人为念。如今,虽有魂魄前来相会,又只能隔帐遥望,既不得亲近如以往在宫时,也无法一叙生离死别之苦,那种悲戚难言搅得诗人心烦意乱,万般无奈中,哀李夫人匆匆其归去,怨李夫人“姗姗其来迟”,诗虽然只有三句,却把汉武帝思念李夫人时的心理活动,描绘得细腻真实、形神俱见。而作为一个封建帝王对人间美好爱情的追求,在这里得到升华。

　　这首悼亡诗写出了这位封建帝王的另一面:多情、忠贞,对自己心爱的人如普通人一样的一往情深,地老天荒,衷情不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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