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山中雨,林端风怒号。 不知溪水长,只觉钓船高。 这是一首纯乎天籁的绝句。古人写雨景的诗比比皆是,偰逊的《山雨》以其朴实无华的语言、新颖巧妙的构思,受到人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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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山中雨,林端风怒号。 不知溪水长,只觉钓船高。 这是一首纯乎天籁的绝句。古人写雨景的诗比比皆是,偰逊的《山雨》以其朴实无华的语言、新颖巧妙的构思,受到人们赞
一夜山中雨,林端风怒号。
不知溪水长,只觉钓船高。
这是一首纯乎天籁的绝句。古人写雨景的诗比比皆是,偰逊的《山雨》以其朴实无华的语言、新颖巧妙的构思,受到人们赞赏。
“一夜山中雨”,开端即点题,指出 “山雨”,用 “一夜” 说明山雨历时之长。除这第一句出现“雨”字外,其余三句诗皆无“雨”字,然而“雨”字乃此诗之魂,笔笔写雨,处处写雨。
“林端风怒号”,写疾风在山林梢头呼啸着、翻卷着。这是从风雨并作的联系上,侧面渲染山雨之大。似乎只是写风,实则风助雨威,将山风怒号、山雨绵绵的雄浑场景,展现在读者面前。
三、四两句尤为绝妙。本来,山雨既大又久,一夜之后溪水必涨。诗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未作溪水如何涨的正面描写,而是从水涨船高的内在联系中,以 “钓船” 位高,显示 “溪水” 已涨(长,读zhàng,水增长貌)。别开生面,又含情入理。古人咏雨诗为突现雨大,往往借水(江、湖、溪等)来烘托。如魏阮瑀《苦雨》云: “苦雨滋玄冬,引日弥且长。……登台望江沔,阳侯沛洋洋。” 晋傅玄《雨诗》云: “霖雨如倒井,黄潦起洪波。湍流激墙隅,门庭若决河。”两首诗都以洪波涌起(前者“阳侯沛洋洋”。阳侯,波神。后者“黄潦起洪波”)表现雨久、雨大,未免平直乏味。比较起来,《山雨》的处理可称得上戛戛独造,后来居上。
全诗不用典故,亦无华美词藻,仅用二十字,便将一场山雨的猛烈态势和诗人在一夜山雨过后的独特感受,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了,令人“骤遇之如在耳目之前,久诵之而得隽永之趣” (沈德潜《说诗晬语》)。三、四句用欲进先退的“加一倍”写法,为此诗增添了光彩。欲说“溪水长”,却道“不知”,先顿挫一笔蓄势,然后用“只觉钓船高”收束,虽未言“溪水长”,却加倍强调了 “溪水长”,取得了平铺直叙所无法比拟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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