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吧,看一眼是如此,过一辈子也是如此。
不是人心叵测,而是叵测害了人心。
有形者无顶峰造极之说,无形者何来登峰造极。
喜欢一个人,看一辈子是看,看一眼也是看。
天地四方为江湖,世人聪明反糊涂。名利场上风浪起,赢到头来却是输。
这孩儿虽然不肖,胡作非为,其实我爱他胜过自己性命。若有人要伤害于他,我宁可性命不要,也要护他周全。
一个情字书万卷,只写恩爱是江山。
《侠客行》主要叙述一个懵懂少年石破天的江湖经历。该书有许多耐人寻思之处,潜隐着许多“玄机”,体现着金庸对于人生、人性、生命和宇宙的新的体验。
小说创造了石破天这个奇异的人物形象,长乐帮为挡“铜牌之难。而奉一少年石破天为其帮主,此事或不足为奇。然在石破天逃遁之后又寻找到一位与之十分相似的少年来冒名顶替,乃至于使其情人、仇家、父母都无法辨认,这就奇也怪哉。
这是小说的最为表面的一个层次:故事或传奇层次。再则,小说中的主人公,可算是一位少有的奇人,他连“我是谁”也弄不清楚,被母亲——其实未必是他的真母亲——称之为“狗杂种”,被谢烟客称之为。小叫花”,被用海石等人称为石破天,被阿绣称为“大粽子”,被史小翠取名为史亿刀”,然而所有的这些名字,显然都并非他的真正的名字。
或许,他乃是石清、阂栗的次予——当年被梅芳姑抢去,但并未弄死——石中坚,亦即是石中玉之胞弟了,难怪他与石中玉如此相像。但此事确实与否,尚不得而知。少年一直糊涂,但并不愚笨,冒名顶替之苦,可想而知。
白阿绣是金庸武侠小说《侠客行》中的人物。阿绣容貌清丽,温柔善良,斯文有礼,是石破天的爱人。阿绣是个好姑娘,一出场其温柔文雅,婉和有礼的形象就已经确立。阿绣最特别的地方,是全书中只有她一个人从来没有错认石破天为石中玉,令人感激。赏善罚恶二使也分辨得出,但那是主要从他的武功认出的,不过阿绣全凭直觉,一眼便知,她和石破天两个是彻头彻尾的良善人物,毫无私心、纯洁无比,两个都教人喜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金庸小说里很多娇美温柔的女子,单以《侠客行》来说,雪山派「威德先生」白自在的孙女儿阿绣便跟闵柔有许多相同之处,譬如两人都是说话十分斯文客气,两人都易哭,一个是伤心起来哭,一个是一急或一害怕起来就哭。
奇怪的是,在故事里面她俩似乎只有一次碰面,但完全没有对白,不知两位弱质纤纤的太太姑娘客气来客气去是什么样子。不过,这两个女子也不尽相同,闵柔是里外都柔顺,阿绣姑娘却是柔中带刚,充分表现了中国传统妇女的坚定节烈。受辱投崖、殉情跳海:「我要这样做。」说得低声,但甚为斩钉截铁,而且要死便死,言出必行,毫不犹豫。闵柔顺从石清,阿绣姑娘也把顺从石破天视作当然,不过石破天不比石清,他一点不通世故,未免要阿绣提点,比方怎样以「旁敲侧击」招数,乱人耳目,让对手挽回颜面。但日后石破天终归也要让阿绣仰望而终身的,因为阿绣要这样。
她对石破天说:「以后你别净说必定听我的话,你说的话,我也一定依从,免得叫人笑话于你,说你没了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其实阿绣对石破天,跟闵柔对他一样,一片柔情中多是母性的怜爱,处处维护着他,生怕他吃亏。金庸把阿绣写得很美很美,说她「白玉般的脸颊」、说日光「映得她几根手指透明如玛瑙」、说她「乌黑的头发上发出点点闪光」,使人想起「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水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